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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說宇哥兒開蒙,他這個做三叔的得出把子力氣,所以這兩日特地寫了這幾本書,都是他這些年的心得,二嫂你替宇哥兒收起來吧。」
吳氏很感謝,「真是多謝三叔了。」
禮物送完了,劉玉真和她閒聊起來,「宇哥兒是要送到鎮上的書塾去嗎?」
「是啊,」吳氏笑道:「他爹也在,父子兩個往後也有個照應,說起來還沒應該多謝弟妹你呢。」
劉玉真不解。
吳氏解釋道:「先頭宇哥兒不是老摔嘛,老一輩的都說是骨頭沒長硬,大了自然就好了,沒想到竟是缺奶水呢!」
「自從宇哥兒喝了那牛的奶水之後如今就摔得少了,夜裡也睡得香,可不得多謝你。」
原來是這麼回事。
劉玉真恍然,笑道:「原來是這樣,那往後可得多讓他喝些,每天喝上一碗少生病,雞蛋也要吃,等他大了長得高呢。」
「是這個理,等過年讓他多給你磕兩個頭。」吳氏滿足地笑著。
「那我可就包個大紅包等著了。」劉玉真也覺得開心。
……
「夫君,你試試這衣裳看是否合身,這是這些日子給你趕製的若穿了不合身我便讓她們改了。」十月初十,劉玉真拿著一件棉長袍遞給陳世文,她的身後站著捧著靴子、披風等物的桂枝和春杏。
陳世文依言試穿了,披風不講究大小沒什麼好說的,鞋子和靴子也尺寸正好,兩件外袍和襖子倒是小了些,特別是襖子裡頭若穿上厚衣裳則會緊巴巴的。
「這……」
劉玉真有些愣住了,這是按著成親時陳家給過來的尺寸做的,剛嫁過來時她準備的衣裳都很合身啊,怎麼這會竟然緊了?
他胖了!
而且不是一兩斤。
這才多久?一個多月而已?
「不礙事,」相比劉玉真的驚訝陳世文則很鎮定,他理了理袖子笑道:「都收著吧,出了門餓兩天我便瘦下來了,到時正好合身。」
「你說的這是哪兒的話,」劉玉真讓他把衣裳脫下來,準備讓兩個秋再改改,「哪有為了衣裳去餓肚子的,又不是那種吃不上飯的人家。」
她拿了一件薄一些的衣裳在他的肩膀上比劃,「對了,我還沒問你是怎麼去京城呢,是走的陸路還是水路?陸路時間長些但勝在沿途都有驛站可歇腳,水路安穩但北邊這會兒應該凍住了,到了蘇杭再往上就要下船了吧?」
「我記得當年祖父致仕,我們就是本想著坐船回來的,但是派人去問說是天冷海上凍住了,行不得,我們就只好走了陸路,花了三四個月呢,回來我還病了一場。」
陳世文伸長了胳膊任她比劃,答道:「我們先坐海船,海船隻需月餘便能到杭州,到了杭州之後再換車一路急行到京城,如此便妥了。」
春闈是明年三月,這樣一算他最遲一月份便能到京城,能休整近兩個月,見他有了計劃劉玉真就放心了。
「那我給你準備一些果蔬讓你到船上吃,這人要每天都吃一些蔬果,不然是要生病的,對了你可會發豆芽?」劉玉真想起了綠豆芽的故事,興致勃勃地說:「我給你帶上一些綠豆,你可以在船上發綠豆芽!」
「很快的,天的就能好!」
「若是吃不完長成了綠豆苗你還可以割下來配著鍋子燙著吃!綠豆苗配鍋子味兒可好了。」
陳世文有幾分意動,「嚴夫子的確是說過船上除了魚之外沒有旁的吃食,一口鮮菜異常難得,若有個豆芽倒也好。」
「是吧,在船上這可是個好東西呢,」劉玉真高興地說:「我讓廚房那邊教了錢貴,除了這個豆芽我再讓她們教他做幾樣簡單的吃食,你在路上也可以換換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