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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聞眼底閃過疑慮,將碗放在鼻尖嗅了嗅,她不是很擅長藥理,不能確定裡面的藥有沒有問題。
老婦人打量了葉聞兩眼,緩慢的走到桌邊,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你可以喝一口試試毒。」
葉聞盯著手上的藥,沒動。
老婦人眼睛微眯,有些腫脹的眼皮遮住了三分之二的眼睛,她的眼神卻變得銳利了起來。
「別誤了時辰。藥效過了,就浪費了,你可賠不起我的這些藥材。」
葉聞看了眼面帶不悅的老婦人,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藥液微甜,進入口中立刻就化作了一股精純的藥力,莫名其妙痠痛的身體瞬間就不疼了,精神頭也好了許多,就連她手腕上的淤青都消失不見了。
藥效十分明顯,絲毫不遜色於極品的療傷丹藥。
她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這個老人家的心思真叫人捉摸不透,對她態度那麼惡劣,對釋言卻如此關懷備至,體貼入微。
是重男輕女,還是同性相斥?
葉聞沉默的給釋言餵了一口藥,卻餵不進去,藥液沿著他的嘴角溢位。
因為處於昏迷狀態,釋言無法自主吞嚥。想了想,葉聞單手掐住釋言的下顎,想讓他張開口舌,方便她將藥液倒入他的喉嚨。
老婦人不知何時出現在葉聞身後,一柺杖打在她的背上,響起一陣破風聲。這一棍用了暗勁,力道直擊人的身體內臟。
葉聞疼得後背一震,差點沒拿住藥碗,皮肉傷對她來說不是大問題,但這個人像是捏準了她的痛處,專打她的內腑,就不怕真把她打死。
葉聞閉了閉眼,心裡嘆了口氣。好吧,她還真不怕,說不定巴不得把自己打死。
「不許這麼粗魯的對待小蝴蝶,餵不進去就嘴對嘴餵。真是廢物,要是連這個都不會,你就沒什麼用了。」
小蝴蝶?釋言嗎?這兩個物種八竿子打不著吧。
葉聞一頭黑線,看著手中的藥碗,又看了看釋言慘白的臉色,深吸了一口氣,灌了一大口到嘴裡。
不就是嘴對嘴,就當是積德行善了。
為了防止老婦人再作妖,葉聞對待釋言稍微溫柔了一點,碰到對方柔軟的雙唇的時候,心裡有點怪異。她努力忽視唇上的觸感,用舌頭頂開釋言的唇齒,慢慢將藥液渡入到他的口中。
別人餵藥可能要好幾次,葉聞抱著早死早超生的心態,兩次就餵完了,她表示自己盡力了。然而老婦人看她的眼神卻變得更加凌厲了,彷彿她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一樣。
喝了藥的釋言臉色有了好轉,又長又密的睫毛不斷的顫動著,虛弱而沙啞的嗓音從他的口中傳出:「水。」
釋言受傷之時流了很多的血,體內水分大量流失,現在缺水很正常。
葉聞看了眼桌上的茶壺,走過去倒了一杯水,也不寄希望於詢問老婦人了,自己試喝了一口,確定是真的水,才拿過去餵釋言。
老婦人滿意的看著,見葉聞又要生灌,氣得用柺杖狠狠的捅了下她的腰,臉上帶著慍色道:「用嘴喂,你那樣會傷到小蝴蝶的。」
觸不及防被捅了一下,葉聞覺得自己的老腰都快斷了。這人的力氣怎麼那麼大,她渡劫期的身體都有點受不住,這要是捅在地上,非得捅出個深窟窿來。
沉下氣道:「他已經有了意識,能夠直接喝下去。」
再說,像釋言這樣的人,比銅鐵都堅硬,哪裡是那麼容易受傷的?
小蝴蝶?葉聞想笑。
「讓你用嘴餵就用嘴喂,還廢什麼話!我的小蝴蝶渴了,你沒聽到嗎?再多嘴,我便將你全身的骨頭都卸掉。」老婦人怒不可遏的說著,一雙苛刻的眼睛怒瞪著葉聞,眼角的褶子都因此被拉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