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頁(第1/2 頁)
這時,秦思緣致電付荷。
付荷去了露臺:「餵。」
秦思緣一開口就高八度:「付荷,你知道史棣文的事了嗎?」
「那取決於……你說的是哪件事。」
秦思緣破天荒地像個中年婦女般喋喋不休:「就是他苦出身的事啊!圈子裡都傳遍了,他爸媽是大字不識的農民,還說他有老婆的!對對對,口說無憑,今天有人拍了照片的,你等等,我這就發給你。」
「今天?那不是他老婆。」
「我就知道,問你問對了。快給我講講。」
「也……沒什麼好講的。」
「付荷,有福不同享是不是?」
付荷扶額:「秦思緣,你就是來八卦的,扯什麼有福同享?你這是把你的福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
「他的痛苦?他一個騙子還有理了?付荷,你真是鬼迷心竅了。」
「你別給我扣這麼大一帽子,是非我還是分得清的。對,他就是農民的兒子,就是騙子,除了今天那女的不是他老婆,別的都對。」
秦思緣趁熱打鐵:「那女的是誰?」
付荷說了謊:「不知道,我也僅限於……打個照面。」
「沒勁,掛了。」
「等一下!你還是把照片發給我看看吧。」
「你見都見過了,還看照片?」
「不看照片我哪知道是不是我見過的那一個!」
幾乎在結束通話電話的同時,付荷便收到了秦思緣發來的照片。
就在不久前,在嘿攝匯的重張派對上,付荷和於敖的照片也曾滿天飛。照片上的付荷不是挖鼻孔,勝似挖鼻孔。如今滿天飛的輪到史棣文和高惠的照片。照片上的史棣文不是翻白眼,可那時機、角度一定格,真真勝似翻白眼。
比當時「挖鼻孔」的付荷更丟人丟到太平洋去了!
所以,儘管天時地利一個都不佔,付荷還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像被人點了笑穴似的忍無可忍。
至於照片上的高惠,真上相,低眉順眼。
這一片別墅區,戶戶有花園,個頂個地賽皇家園林,唯獨於敖這裡返璞歸真,只栽種了一水兒的小葉黃楊,久不修剪,張牙舞爪。
可有時候,景不醉人人自醉。
付荷伸了個懶腰,迎來了這漫漫一天中最愜意的一刻。
和史棣文走到今天這一步,儘管他說不能和她「在一起」,付荷也不能否認他對她的真情意。他或許偽君子、真小人,或許一輩子都將是個騙子,但他對她的真情意是另一碼事。那麼,今天的死局無疑令他們雙方誰也不比誰好過。
就當打了個平手。
而眼下,他「翻白眼」的照片正如同漣漪般一圈圈擴散,正給他火上澆油。
那她付荷便比他好過一點了是不是?
人比人,氣死人,這就是人的天性。
付荷回到那三人中間。
鄭香宜吃歸吃,但和過去判若兩人了。她刀光劍影,但別說吧唧嘴了,連牙都不帶露的。周綜維傳授給她的禮儀,她學會了,將造福她的餘生。
付荷敬於澤:「說真的,到今天你有沒有記住我的臉?」
當年的於澤是個臉盲,如今也是。
而鄭香宜之所以對於澤不一般,大概就是因為她「治」了他的臉盲。
於澤實話實說:「說不好,隔上天試試才知道。」
酒過幾巡,於澤和鄭香宜去了露臺吹吹風,剩下付荷和於敖二人。於敖敵不過酒勁:「付荷,你和我試試看,不會有損失。」
誰也敵不過酒勁,包括付荷:「沒錯。這事兒我分析過,我和你試試看的結果無非三種。前兩種都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