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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一會兒,付荷和史棣文就這麼定住,她俯身站著,他坐著,彷彿看一眼少一眼似的看著對方。而後,史棣文伸手,攬在付荷的腦後,將她攬向他。他末了也沒有開口,沒有說一句想她。
但如果不是想她,他此時此刻又是在做什麼?
二人的雙唇碾在一起。
不同於過去,誰都沒有理智至上,沒有剋制、抵抗,反而如同在沙漠中行走了太久太久,將囊中唯一一瓶水一飲而盡,別說能不能活到明天了,連下一秒都不管。如果說這是他們之間第一個真真正正的吻,二人誰都不會有異議。
再自然不過,付荷跨坐在了史棣文的腿上。
下一秒,史棣文抱著付荷站直身。她的雙臂繞著他的脖頸,雙腿環在他腰間。他的兩隻手託在她臀下,弧度剛剛好地契合。
☆、「屈打成招」
他抱著她三步並作兩步地去了臥室,將她扔上床的前一秒,才注意到光禿禿的木板床上沒有了被褥。他懸崖勒馬地收了手,她險險沒有掉下去。她環視了一圈臥室:「我收拾得可真徹底啊……」
「這下自作自受了。」
付荷看了一眼木板床:「我不介意。」
「那我就更不介意了。」
史棣文當付荷是易碎品,輕拿輕放地放在了床上。
在他欺上來之前,她擋住他:「窗簾……」
他領命,伸手便嘩啦啦扯下來一扇窗簾。
她驚呼:「你幹嘛?」
他反問她:「你不是……要墊一下嗎?」
她扶額:「墊什麼墊啊?我又不是豌豆公主!我是要你拉窗簾,不然……不然我們要給對面樓演小電影嗎?」
好在窗簾是對開的兩扇,餘下的那一扇被史棣文抻平,勉勉強強以一當二。
與此同時,付荷既有之,則用之,將被扯下的那一扇窗簾鋪在了床上,嘴裡還念念有詞:「哎,好多灰……」
時間就被這麼一分一秒地耽擱了。
但也好,不然「那檔子事兒」中途被打斷,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地,更沒法收場了是不是?
總之,房東到了,咚咚地敲門聲透著一股子趾高氣揚。
付荷和史棣文這乾柴烈火剛剛燒到一塊兒,便被一盆冷水潑下。
付荷忙不迭下床,被史棣文鉗住:「你就這麼跑了?」
「你說的這叫什麼話?」
「人話。你先對我動手動腳的,然後你就這麼跑了?」
「大家彼此彼此好嗎?」
「所以今天說什麼咱倆也得把這事兒辦了。」
付荷掙開史棣文:「辦辦辦,我沒說不辦!可我得先開門啊,房東有鑰匙的,我不開,她自己開,這門說什麼它也得開啊!」
史棣文從後面扯著付荷:「那你把她打發走。」
付荷拖著個人高馬大的史棣文一點點往前挪:「你說的輕巧!我們……去酒店不好嗎?下樓過馬路就有一家。」
「是你說的輕巧。你不給我滅了這火,樓我都下不了。」史棣文蠻不講理。
付荷若有所思地一轉頭:「史棣文……」
終於,門被房東用鑰匙從外面開啟,付荷的話便只說了一半。
好在,付荷和史棣文還沒到「衣冠不整」的地步,頂多是付荷的口紅慘不忍睹。此情此景,史棣文自報家門,說是孩子的父親。一直以來,房東對付荷算不上寬待,這會兒卻史無前例地客客氣氣。
玄關中堆著小山般的行李。
史棣文和房東聊了兩句便知道,一個巴掌拍不響,是付荷和房東話趕話,以至於付荷最後說「我一件值錢的都不給你留下」,房東最後說「你一件都不要給我留下,我嫌佔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