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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
史棣文離開後,付荷仍久久駐足窗前。
被史棣文說中了嗎?
或許。
她的人生有無數個未知,但已知的是付有餘和康芸並沒有給她做個好榜樣,是他們將婚姻這個中性詞一而再,再而三地賦予了兒戲的貶義,更是他們讓她對小三這個貶義詞聞風喪膽,以上統稱為「陰影」並不為過。
史棣文說她對婚姻望而卻步,不假。
說那是治標不治本,也不假。
她怕婚姻的開始註定要結束,怕感情從來都不只是兩個人的事,如今最怕的更是……史棣文連開始都不肯開始,意味著那個女人不曾從他的感情中離開,那麼,她又算不算小三?
要治標治本,莫非真要迎難而上,真要找個我中只有你,你中只有我的人做一輩子恩愛夫妻才算功德圓滿?
而這便是她和史棣文至今註定了平行的原因——她是個假的不婚主義,而他是真的。
兩天後,付荷搭乘最晚的一班航班返回北京。
交接工作在幾小時前剛剛結束,厚福在電話中一聲接一聲的「媽媽」,讓付荷不肯在上海多逗留一晚。而事實上,厚福並沒有相思成災,他只是歡天喜地地呼朋引伴,順便用一個飽嗝讚嘆了奶奶的廚藝。
事實上,相思成災的只有付荷一個人。
這是父母和子女之間的不對等。
付荷氣不過:「你個小沒良心的,有奶便是娘!」
至於史棣文,此時也許在上海,也許在紐約,也許在任何一座城市。
付荷和他沒有再聯絡。
那一場破格,但還不至於崩壞的交集像一隻溜溜球,一下子彈出去十萬八千里,像驟變,一下子又回到原地,像什麼都不曾發生。
付荷在接機的人群中一眼看見毛睿。
三年沒見,毛睿胖了好幾圈,付荷之所以能一眼看見他要歸功於他別出心裁地舉著幾隻荷花。
付荷接下花:「假的啊?」
毛睿接下付荷的行李:「心意到了。」
上了車,毛睿又奉上一份艇仔粥:「我排了兩個小時的隊。」
付荷邊吃邊說:「這算是員工福利?」
「瑞元的規模比不上宏利和安華,那我還不得在員工福利上下下功夫?」
「秦思緣說好來接我。」
「她那個脾氣你還不知道?越是跟熟人,越是擺譜、耍大牌、死要面子。」毛睿嬉皮笑臉,「我接,我接也一樣!」
「那我還是別跟她做熟人的好。」
「別別別,她統共沒幾個朋友。」
「我能八卦一句嗎?」
「你要問我和她的關係?」
付荷預設。
毛睿輕描淡寫:「各方面都達成了共識,不結婚。」
「怎麼個達成共識?」
「秦思緣說這輩子都不會跟我結婚,我也不是非結婚不可,我爸媽那邊的意思也是隻要不結婚,他們對我這個寶貝兒子那還不得饒人處且饒人了?」
付荷百感交集:「不結婚這三個字,真是萬能啊……」
毛睿換了個話題:「親愛的,你和姜絢麗姜老師還有聯絡嗎?」
「怎麼提到她?」
「姜老師這兩年風頭勁啊!這次宏利派去美國培訓的名額就兩個,就被姜老師佔走一個。和她拉拉關係對我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付荷一轉念:「美國?紐約嗎?」
毛睿耍嘴皮子:「不然拉斯維加斯?還是大峽谷?」
下車後,付荷擺擺手便讓毛睿走了,急不可耐地致電了史棣文:「你和姜絢麗還有聯絡嗎?」
「嗯?」史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