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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卻看見一個身穿黑皮衣的女人上了臺階,長長的頭髮遮住了女人的大半張臉,她的一隻眼睛沒有任何神采,機械地抬步走著。
張宗僕正站在門邊上,對我搖了搖頭說:&ldo;沒事。&rdo;
我牽住他的手,滿心戒備地往臺階下走,與皮衣女人擦肩而過時聞到一股洗髮水的香味。
張宗僕緊緊握著我的手,目不斜視,沒有看那女人一眼。
走上車,我回頭看到黑色皮卡內亮著燈,裡面隱隱坐著三個人,只能看到大概的影子,估計剛剛的皮衣女人也是從車上下來的。
我問張宗僕有沒有見過這些人,他搖頭,對我說:&ldo;先等等。&rdo;
&ldo;等什麼?&rdo;我話音還沒落,就聽到廁所裡面傳來一聲慘叫,下意識轉頭就要往廁所方向看。卻被張宗僕一伸手捂住了眼睛,整個人給攬到了他的懷裡。
我慌忙掰他的手,急問:&ldo;那女人怎麼了?&rdo;
張宗僕也不說話,我就聽到車窗玻璃在往下滑,風聲中裹著那女人的悽慘叫聲,嚷著我根本就聽不懂的話。
他另一隻手摟著我的腰,在我耳邊喝道:&ldo;別動!&rdo;我不敢再掙紮了,只好老老實實縮在他懷裡。
那女人的聲音悽厲如鬼,不過那聲音中卻好像沒有害怕的情緒,更多的是一種叫囂。
我心煩意亂,撥開張宗僕的手指縫往外面瞅,隨即渾身一個激靈!只見那女人站在廁所門口,一道光柱落在女人的身上。
我難以描述她現在的姿勢,手腳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好像是美國電影裡的喪屍。而且女人的身上爬滿了長長的蟲子,擁擠無比,時不時還掉落在地上,十分噁心。
我覺得有些眼熟,她身上的蟲子很像是從穀梁燕房間裡爬出來的蜈蚣。
那道落到她身上的光束來自後面的皮卡。我小聲問張宗僕該怎麼辦,張宗僕淡淡地說:&ldo;靜觀其變。&rdo;
&ldo;什麼意思啊?這個女人究竟是誰?我們要不要救她?&rdo;
&ldo;她早就已經死了。&rdo;
我心中驚駭,這人已經死了?明明她剛還從我身邊走過,我還聞到她頭髮上洗髮水的香味,怎麼可能就死了?
&ldo;她還在叫啊!&rdo;我忍不住著急。
張宗僕輕聲說:&ldo;別怕,不是她在叫,是她身上的血蠱。&rdo;
&ldo;這……這是穀梁燕的血蠱嗎?&rdo;
&ldo;不是,是那個警察的。這女人的身體早就已經被血蠱蛀空,以人身體為蠱介,是蜀中蠱術。&rdo;
這一席話簡直重新整理了我的世界觀,我有些難以置信:&ldo;怎麼會有這麼殘忍的蠱術?這女人……已經死了多久了?&rdo;其實我是想問,她被當做人蠱是在死前還是死後。
張宗僕感受到我的害怕,緊了緊手臂說:&ldo;第一條血蠱進入她身體時,她還活著。半月之後,心脈被啃食而死;又過半年,全身血肉消融;再過半年,骨骼蛀空,只剩一副空皮囊……&rdo;
我頭皮發麻,搖頭說:&ldo;別說了!&rdo;
忽然,掛在女人身上的蟲子開始往下落,在地面上有方向性地朝著我的車子游過來。
後麵皮卡響起兩聲鳴笛,張宗僕關上車窗玻璃,朗聲對那皮卡叫道:&ldo;囉囉嗦嗦,究竟如何!&rdo;
皮卡車中傳來一個沙啞的中年人聲音:&ldo;小魚小蝦都想來分一杯羹,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