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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梁燕一邊說一邊走了出去，然後關門，把我和張宗僕鎖在了屋裡。

我面紅耳赤，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沉默了一會，他輕聲說：&ldo;我的腿不方便，扶我過去坐下吧。&rdo;

我鼻子一酸，低著頭把他扶到了床邊。

他還緊緊抱著我，沒有放開的意思，我只好跟著坐在他邊上。

他看著我，良久沒說話。

&ldo;你……你的腿好些了嗎?&rdo;我坐不安穩，低頭看著他的腿問。

他&ldo;嗯&rdo;了一聲，算是回應。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模糊了我雙眼，兩滴眼淚啪嗒一下掉在了他的手背上。

他的手微微一動，隨後舉起，為我擦眼淚。

可卻是越擦越多，我捧著他的手嗚嗚地哭了起來。

是委屈，是難堪，是自責。

他把我的腦袋按向自己的胸膛，輕輕拍著我的後背。

等我終於哭夠了，嗓子完全沙啞。他捧起我的臉，眼眶也有些發紅。

&ldo;別怕，不管怎樣，我一直在。&rdo;

我搖了搖頭，&ldo;張宗僕，你不要對我這麼好了，不值。&rdo;

他溫柔一笑，問：&ldo;那你讓我對誰好呢?&rdo;

&ldo;對誰都行，別是我就對了。我三心二意、心志不堅、還……還跟那個人……&rdo;

他忽然緊摟起我，&ldo;不是這樣的，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你不起。&rdo;

他越這麼說，我就越心碎，我寧願他狠狠地罵我，也不願他這麼溫柔，把責任攬到他自己的身上。

我攥緊了拳頭，心裡有個聲音在說不行，沈鹿珠，你要是真的為他著想，就趕緊清醒一點!

如果沒有未來，何必牽扯不清?

我站了起來，想要逃離。

他的眼神透著苦意，低喊了一聲：&ldo;阿珠!&rdo;

&ldo;張宗僕，我一直喜歡你，你也喜歡我，對不對?&rdo;

他點頭苦澀地說：&ldo;是啊，我喜歡你，喜歡你太久了，世界上沒有人比我喜歡你更久了。&rdo;

我緩緩搖頭：&ldo;可是，我的心動搖了。我和那個人相處不到一天，我的心就動搖了。你知不知道?&rdo;

他微微皺眉。

我心如刀割，卻還是繼續說：&ldo;不是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情，也許從我見到他的第一眼時，我的心就動搖了。他和你那麼不一樣，卻又那麼相像。你們兩個人同時走到了我心裡，讓我遊移不定，備受煎熬。我是個朝三暮四的女人，不值得你對我這樣好。&rdo;

&ldo;你明白嗎?我不能對你一心一意，我是個很糟糕的女人……&rdo;

他忽然伸手按住我的唇。

那雙好像包含了世間一切智慧的眼眸，此時此刻氤氳著沉重的悲傷。

他開口沙啞說：&ldo;可不可以，把他當做另一個我?&rdo;

我呆住，他說的很認真，但我卻不明白他的意思。

&ldo;輕狂是我，溫淡是我，桀驁是我，隱忍……也是我，好不好?&rdo;

&ldo;你……你說什麼?&rdo;

&ldo;他只不過是另一個我。&rdo;

我搖了搖頭，他在說什麼?傷心糊塗了嗎?我伸手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