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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瑤恍然。
這是要他殺「寧川」。
二師兄寧川,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宋霽雪的噩夢。
寧川的存在和死亡都間接改變了宋霽雪的人生。
寧川讓他少年時期在雲山的日子過得並不好。
寧川若是沒死,掌門之位不會傳給他。
如果他不是崑崙雲山掌門……
「清清。」宋霽雪微垂著首,眼睫投下的陰影遮掩某種光芒,「如果我不是雲山掌門,當年你還會答應嫁給我麼?」
常瑤聽他這麼問也沒生氣。
他們之間有些事必須要說得明白清楚才行。
尤其是宋霽雪現在的狀態容不得半點懷疑和猜忌,與其憋在心裡,不如直接問出來,是刀是糖都要面對才能過去。
「如果我說實話你會生氣嗎?」常瑤嘴角噙著笑意。
「不會。」宋霽雪微眯著眼。
常瑤歪著頭去看他:「真的不會?」
宋霽雪語氣沉穩:「不會。」
下頜線卻早已繃緊,渾身肌肉都緊繃著,讓背上的常瑤清楚感受到什麼叫做口是心非。
「不管你是不是雲山的掌門,我都會因為愛著你而答應。」常瑤湊近他耳邊語調輕柔地答著,「如果你不是雲山掌門,我可以陪你浪跡天涯海角,而你是雲山掌門,所以我不會讓你在崑崙孤獨一人。」
宋霽雪腳步不停,整個人卻因為她的話變得柔軟。
哪怕他曾在心裡無數次唾棄自己,卻還是會輸給常瑤一句話或是一個眼神的溫柔,毫無反抗之力,以至於常瑤死後他也只能恨自己而做不到恨常瑤。
這是他深愛的結髮妻。
是他願意為之奉獻一切的心上人。
他們不該天各一方互相折磨彼此痛苦,不該是這樣。
宋霽雪試圖將這些年被踩進塵埃之下的自己撈起來。
常瑤雙手環著他的脖子如貓般在他後頸上蹭了蹭,鼻間滿是他的氣息,宋霽雪不需要回頭腦子裡也能想像這幅畫面,每一瞬都讓他著迷。
「清清。」宋霽雪低聲叫她。
常瑤應聲時還在蹭他脖子:「嗯?」
宋霽雪說:「再蹭我就放你下來了。」
常瑤輕笑聲,規矩起來。
她不動後宋霽雪又不滿,壓著唇角說:「怎麼不蹭了?」
「你都威脅要放我下去了,我怎麼還敢動。」常瑤無奈道。
宋霽雪語調陰沉:「你以前哪會這麼聽我的話?我只說會放你下來沒說讓你別蹭了。」
難得十年之後自家夫人做出如此親暱的動作,他恨不得常瑤一直蹭著不放。
常瑤笑著垂首親吻他後頸。
輕柔溫熱的觸感帶來的酥麻刺激著背脊緊繃,小臂肌肉線條微微鼓起,隱忍難耐。
宋霽雪隨後就放她下來把人拉進街角按在牆上。
親吻擁抱和撫摸,只是這樣的親暱互動也足以帶來些許安全感,讓雲山君暫時沉溺美夢中。
兩人在路上耽誤些許時間,走完長街找到已知的最後一家藥鋪時天色已經整個黑下來。
打著哈欠的藥童來到門前點亮燈籠,瞧見走來的二人說:「馬上就要關門。」
常瑤微微笑道:「我夫君病重,心中著急難安,還請醫師暫緩關鋪看一看。」
宋霽雪只記住了她那句夫君,至於後話說的什麼病重全然無視。
藥童伸手撓了撓頭,有些疑惑地看向常瑤身旁這位身強體壯的俊美男子,無論從神態還是行動都看不出病重二字,甚至還有點精神過頭。
「丹醫師在外出診未歸,若是病情嚴重著急,還請去東街六里村的藥鋪找他。」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