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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了幾眼,在那片剛種的桔梗花裡,他看見了那個讓他心慌的人影。林書穿著白色的毛衣分外顯眼。她正幫忙工人給新苗澆水。他笑了笑,轉身到浴室洗漱。清晨的感覺真美好!
“林書!”爽朗的聲音響起,陳一鳴穿著灰色毛衣走了過來。
林書拿澆水壺的手抖了一下,望向他,一會兒他就走到了她的面前。
“怎麼這麼早就起床了?”陳一鳴的眼神很溫柔。
“哦,我,我習慣早起。”她轉身又去澆水,不看他,臉色緋紅。
“不是有自動噴灑系統嗎?你不知道嗎?”
“我看有些角落的地方沒有噴灑到,反正閒著就澆一下了。”
“你為什麼喜歡桔梗呢?一般人都喜歡百合和玫瑰。”
“小時候看我媽喜歡,我也覺得好看就喜歡了。”那時,林中高興的時候會給李月捎上一束桔梗花,林中會從其中抽出一支送給小小的她。十歲的時候,她從一本小說裡得知桔梗花的花語是永恆之愛和無望之愛。只是那時天真的她,只記住了永恆之愛而忽略了無望之愛的含義。一種鮮花怎麼會有兩種花語呢?它居然能把兩種截然相反的意思串在一起。林書想不明白箇中緣由,但是,她喜歡上了就是喜歡上了,絕不會改變。
“我聽說這花要到六月的時候才會開,夏天盛開的花,應該很特別吧?”陳一鳴沒見過桔梗花,心裡有一些期待。
“是挺特別的。”
陳一鳴看了一眼她的澆水壺,又說:“你還要澆下去嗎?陪我吃早餐吧?”
“哦,好吧。”林書微低著頭,視線剛好落在他的胸膛上,她不自然地側過身。
陳一鳴拿下澆水壺牽上她,說:“那走吧。”
這晚,陳一鳴有生意應酬,林書打了盆溫水給曾淑芬泡腳。老人的血管有點閉塞,腳是每晚都必須泡的。
平時這些都是小紅的工作,陳一鳴在家的話他必定會親自給姨媽泡腳。有一晚,林書找他不著,發現他在給姨媽泡腳,她被感動得心情異常複雜,也許她對母親都沒能做得到這個份上,陳一鳴他憑什麼能做到如此這般?林書走過來,聲音有些哽咽地說:“一鳴,我也來幫忙吧。”
曾淑芬略顯疲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林書,好了吧。”
林書回神,發現水已變涼,就給老人擦乾腳。她笑著說:“姨媽,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過來和你去花園散步。”
“哎,我都老骨頭了,走不動了。”林書來了之後天天早上拉著她去花園散步,說呼吸新鮮空氣對身體有好處。雖然她走得艱難,不過為了林書的一片心意她也願意去走走。
“姨媽,李醫生說你最近身體好很多了,你要是再堅持堅持說不定哪天你又能回公司去上班了。”林書很樂觀,曾淑芬一天天的好起來使她對世界都充滿了希望。
“哎,姨媽說不過你。不過,一鳴有時太忙了,怕是冷落你了。你多體諒體諒他。”姨媽倦意難忍,迷迷糊糊地跌入了夢鄉。
林書來到書房,坐在藤椅上看那本《邊城》。這本書並不厚,可她看了好些天都還沒看完。每次看到書裡面那理想的幸福世界,她就要陷入無邊的沉思,理想與現實的拉鋸在她的內心交戰起來,每次交戰的結果就是她心頭升起來的憂傷。
樓下傳來細微的汽車熄火聲,那是陳一鳴回來了。林書合上書,幸福珍貴的是享受的過程,這本書她不急著看完。
陳一鳴從銀色bmw走出來,看見書房亮著燈光,他扯開了領帶,注視了一會兒才走進屋子。他先去看了一下睡著的姨媽,然後才輕聲上樓,直直往書房走去。毫無意外,林書還是那個坐姿坐著對他微笑。
走過去,他把她抱起來一起坐進藤椅中,貪婪的吸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