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吞舌咬臉(第1/2 頁)
張曖背後那對黑翅,我也就在石鱗嶺見過,那會撞得受了重傷。 這會看上去,還有幾根骨頭上扎著什麼。 急著用翅膀趕回來,想來是查到什麼了,知道我會有危險。 心頭髮沉,看他那氣喘吁吁的模樣,我忙撐著拐,朝他伸手:“先坐一會。” 他看著我的手,又瞥了瞥我拄著的拐,突然嗤笑了一笑。 抬手,對著我掌心輕拍了一下:“還用不著你這瘸子來扶。” 他也好不到哪去! 不過他撐著門,轉身慢慢的到屋簷擺著的長凳坐下,慢慢的喘著氣。 那古銅色的肌膚上,汗水跟黃豆一樣,一顆顆的朝外冒,又朝下流。 往下,卻是縱橫交錯,腥紅的傷疤,以及褐色的血痂。 尤其是前胸斜劃到後腰的那一道,還縫著黑線,隨著喘息,慢慢滲出血水。 “看呆了?”張曖呼了口氣,伸手將汗擦掉,隨手一甩道:“給我來杯水啊,你不知道,我這可是爆血飛回來的啊,這傷都崩開了!” 我看了一眼滲著血的傷口,轉身到堂屋,端了杯水出來。 他一口一口的抿著,連喝了三四杯,這才止住汗。 我又將準備的毛巾遞過去:“其實不用這麼急的,凌滄在,最多就是被嚇嚇。” “這不一樣……”張曖擦著汗,頓了一下。 低頭呵呵苦笑了一聲,捧著毛巾用力擦了兩把臉,這才沉吸了幾口氣,似乎在調息著。 那黑翅隨著肩甲骨的收縮,一點點的縮了回去。 只是他後背,也佈滿了交橫縱錯的傷口。 有新有舊,有的像是抓傷,有的似乎是燙傷,有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傷的。 “他們在用巫術,祭人嬰,求巫神所賜。”張曖勾著毛巾,裹住腰間的傷口:“這是被巫術反噬了。” 祭人嬰? 所以凌滄才問,那些打掉的孩子,去哪了? 瞥了田彤一眼,朝張曖道:“怎麼回事?” “飽暖思淫慾,財權意長生。”張曖冷哼了一聲。 掃了一眼田彤:“她可能並不知道,但這事她算是最直接參與的。” “上古巫術,多以人祭,你知道嗎?”張曖捂著傷口滲出的血。 靠著牆,喘息著,見我撐拐站著,示意我坐過去。 我站著確實也累,坐下手,伸手幫他捂著傷口:“他們是拿那些胎兒做了什麼嗎?” “嗯。數量應該很多,加上妖門開,天道示禁,報應立馬就落下了。”張曖看著我摁毛巾的手。 輕聲道:“具體怎麼操作,我也不清楚。離宮在收人蛻的時候,提到人蛻和蛇蛻一樣,是可以為藥的,我才想起來,其實人也是可以為藥的。” 這點我是知道的,現在藥典裡,頭髮叫血餘,指甲叫筋退,胎盤叫紫河車。 以前那些至親割肉為藥引,也並非空穴來風。 “所以我特意去看了一眼謝景豪,他被打了鎮定劑,綁在床上,倒沒什麼。可我看了一眼他那個姑姑,就發現問題不對了。”張曖冷呵一聲。 朝我沉聲道:“她雙眼之上有青筋,瞳孔有血色,這是解食之後的徵兆。” “解食?”我挑了挑眉,手不由緊了緊。 “《博物志》有載:越之東有駭沐之國,其長子生,則解而食之,謂之宜弟。”張曖低頭看著我的手,清了清嗓子:“抓痛了。” 我忙將手放鬆,示意他繼續講。 “其實宜弟,只是用來就騙小孩子的。真正的作用,是用來延年益壽,強身壯體。所謂的長子,並不是男人的長子,而是女子育胎的長子。”張曖說到這裡。 沉眼看著我道:“生育調的是先天元氣,故長子,幾乎調動一個女子先天所有根本。而胚胎時期,生髮之力最強,最是滋本旺元。” 他怕我聽不懂,復又道:“就是現在所說的胎胚幹細胞,可以分裂生長成身體任何部位的細胞。但這種最好的,自然是剛成年的少女。” 所以他們將目光,放到了學生身上! 可憐她們還這麼小,連是什麼都不知道,以為就是被那個了,忍一忍就過去了。 還找謝景豪哭,讓田彤帶她們去醫院。 卻沒想,她們這才是入圈套的開始。 那些人要的,其實就是她們的胎兒! 掌心慢慢發冷,我大概知道凌滄為什麼說這是人族自找的了。 吃喝玩樂,已經不能滿足一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