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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受了傷,他腦袋上面裹纏著厚厚的一層白紗布,左側額頭位置能看到塗了藥的黃色痕跡,身上穿著醫院統一的病號服,領口半敞著,露出斜纏在胸前的繃帶,腰部以下蓋著被子,一時間倒也看不出有沒有受傷。
陶安寧過來時,於大海剛由護工攙扶著蹲完廁所,他肋骨有傷,蹲廁所跟上刑似的,一套動作下來,一頭一臉的汗,正歪床上緩勁呢,樣子別提多狼狽了。
於大海一見是陶安寧,原本還想硬撐著坐起來,顧及形象的念頭立馬就打消了,在他眼裡,陶安寧算不上什麼外人,是自己老同學的親妹子,就跟自家遠房親戚似的,他重新調整了一下姿勢,怎麼舒服怎麼歪著,問道:&ldo;你怎麼跑來了?&rdo;
陶安寧一看於大海這副慘樣子,是真的有點心疼他了,畢竟這幾年她在會館裡混著,全靠於大海照應,對他的感情比其他人要深得多。
她上上下下細細看著於大海的傷勢,把手裡果籃隨手往地上一撂,上前扯住於大海的胳膊,眼圈紅了:&ldo;於哥,你這是怎麼弄的啊,怎麼這麼嚴重?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沒打電話告訴我一聲,要不是我上班時聽人提起,我都不知道你出事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醫生怎麼說的,嚴重麼?&rdo;
於大海一聽,心裡頭湧起一股暖流,他打小就跟家裡人不親近,結婚後娶的老婆又是個只知道花錢小費的主,所有心思都往臉上折騰了,對他從來不管不問,只要他能做到家中紅旗不倒,甭管外面彩旗飄成什麼樣,只要不被抓到現行,他老婆就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次聽說他受傷住院了,統共就入院當天過來晃悠了一圈,幫著請了個護工,就再沒打過照面。
冷不丁聽到陶安寧這一番真情實意的體貼話,哪能受得了,趕忙說道:&ldo;沒事,就是腦袋縫了幾針,肋骨骨裂,養養就好了。&rdo;
陶安寧明顯鬆了一口氣,自己拽過旁邊的凳子坐下:&ldo;可嚇死我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誰下的手?手可夠黑的,你沒報警麼?&rdo;
於大海也憋了一肚子氣,胸腔一顫,震得傷口隱隱作痛,呵著氣說:&ldo;別提了,我就是個炮灰,這事沒法報警,只能私了。&rdo;
陶安寧一愣:&ldo;對方背景挺深的?&rdo;
於大海壓低聲音:&ldo;是趙雲松那孫子乾的,這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別往外說。&rdo;
陶安寧心裡一跳,趕忙點頭答應:&ldo;你放心,我肯定不往外說。&rdo;說完,又問道:&ldo;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怎麼就牽連到你了?我聽說那夥人是衝著錢雨來的,錢雨怎麼又和趙二少扯上了?&rdo;
於大海咬牙切齒:&ldo;鬼知道怎麼回事!錢雨在會館裡出事,我也不能不管,當時純粹就是點子寸了,他們也沒真想動我。&rdo;
想到當時的情景,於大海就跟活吞了一條大泥鰍似的,胃裡頭不上不下的直犯堵。
當時趙雲松帶人堵錢雨時,於大海剛好從辦公室出來,打算去財務室打個招呼,先行回家,結果剛出門,就撞上了這一幕。
身為管事經理,不可能裝作沒看見,他就湊上前,想著勸個架,賠兩句好話,哪成想對方那一夥人當時只顧著跟錢雨撕扯,其中一個二了吧唧的跟班回眼瞧見他過來,以為是來阻攔的,二話沒說一棍子就削了下來,於大海還沒等回過神來呢,就覺得胸口突然一陣劇痛,整個人被直接從原地踹的飛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
後來還是會館裡的保安率先認出他,趕忙扶人打電話送醫院,從頭到尾,於大海甚至都沒來得及看一眼錢雨怎麼樣了,也沒來得及問一問到底怎麼一回事。
知道是趙雲松帶人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