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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沉歌懶得吱聲，只能裝作在全神貫注的看電影。

「唔，我明白了。」邵玦的聲音裡透著不懷好意的笑意，「原來師兄喜歡的只是我的身體，而不是我的靈魂。我只是換了個身體，師兄就不再愛我了。」

這樣低階的激將法沒能讓季沉歌動容。

邵玦再接再厲。

「我這麼有趣的靈魂都不能打動師兄的心麼？師兄可真是鐵石心腸。」

季沉歌心道要真是鐵石心腸那也挺好，不至於被你時不時的強詞奪理氣得肝疼。

被持續冷處理的邵玦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

「原來師兄生氣了？」

「……」

邵玦用胳膊肘捅了捅季沉歌，「師兄，直說吧，你是不是嫌他醜？」

「……」

平心而論，校長並不醜，相反還是個氣質上佳的美大叔。

然而季沉歌就是覺得渾身不自在，看著邵玦披著校長的皮囊，還興致勃勃地跟他約會，他就覺得額頭青筋直跳。

邵玦低低一笑，狀似隨意地問：「師兄。如果有一天……我也變得滿臉褶皺，年華不在，可你卻青春依舊，你會怎麼樣？」

這個問題問得莫名其妙。

季沉歌和邵玦都是經歷過天雷洗禮又被系統繫結的人，早已脫離生死輪迴。

就算是在他們相遇之前，邵玦也獨自生活過數百萬年，他的實際年紀已不可考，反正給季沉歌當祖宗都綽綽有餘了，哪怕如此，邵玦看著也沒比季沉歌大多少。

季沉歌不解道：「邵玦，有話直說。」

邵玦直說道：「經歷的世界越多，你我之間的差距便會越大，你可曾想過，被你遠遠甩在身後的我該如何自處？」

季沉歌怔了怔。

半晌後，他問：「你在擔心什麼？」

邵玦眼神閃爍，開口卻只是道：「擔心？唔，就當我是在擔心吧。或許……我是在擔心自己將來會配不上師兄？」

季沉歌心中閃過一絲怪異，一剎那間，他似乎察覺了邵玦真正的意圖，卻又來不及抓住。

他沉默片刻，答道：「不會的。」

哪怕系統天天把強制離婚證懟到他臉上，還要給他「破碎的婚姻」成就，並獎勵1000積分，他也從來沒想過跟邵玦離婚。

他們這些年過得挺好的，沒有這個必要。

「不。」邵玦說，「我支援離婚，我們離婚就能白嫖一個『破碎的婚姻』成就，有1000積分獎勵呢，大不了之後再婚嘛。」

季沉歌：「……」

豎著耳朵偷聽的系統：[……]

系統憤怒了。

[宿主！跟他離！跟他離！渣男！]

季沉歌默默把系統按回識海里，「所以……這就是你今天想告訴我的事情？」

邵玦歪了歪頭，「那倒不是，這場約會只是心血來潮。」

季沉歌沒再開口。

直到電影結束，他們離開樓頂的電影院，邵玦的問題還繚繞在季沉歌心頭。

——你可曾想過，被你遠遠甩在身後的我又該如何自處？

邵玦戳了戳季沉歌，「師兄。」

季沉歌抬頭，看見邵玦指向商場售賣甜筒的視窗，各種口味的甜筒冰激凌第二份半價，正好小情侶一人一個。

季沉歌：「……看見我們的情侶套餐了嗎？」

他晃了晃手提袋裡一口沒動的水果茶和爆米花。

剛剛散場時，他確確實實地看到了好幾個新聞學院的學生，就是不知道他們看到自己沒有。

邵玦面露遺憾。

「不如我還是提前起屍好了……對了師兄，機會難得，要跟我去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