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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生面色一冷,忍著氣:「殿下怎麼……」
李元憫笑笑:「沒旁的,只本王這手下乃區區從小親自教養,自是瞭解他的脾性,若非觸及他的底線,斷不會如此失態,所以,我倒是奇了。」
他緩步至魏參領面前,嘴角浮起一絲譏笑,「魏參領說是口角之爭,到底是什麼口角?」
話音剛落,猊烈面色終於有了波動,緊緊握住拳頭。
魏參領從方才開始都心虛地沒說話,此刻只面色一滯:「……酒後之言,不當得真。」
「魏參領既要公道,本王自也要個清楚明白。」李元憫已收起了笑,一個字一個字道,「說吧,甚麼酒後之言,本王洗耳恭聽呢。」
雖是一張清麗絕倫的臉,可看到那雙冷到心底的眼神,魏參領心裡驀地重重一跳,當下支支吾吾起來。
「這……我……忘了……」
這下,在場的官員們都瞧出來貓膩了。
「忘了?」李元憫冷笑了一聲:「魏參領是忘了……還是不敢說?」
他用扇子輕輕打著虎口,眸色微垂:「既是這樣,那不若本王給你決斷,兩個選擇,一,當場將你所謂的酒後之言當著眾官的面一一說出來,字字詳實,不得有半句虛言。」
魏參領登時冷汗直流,他哪裡敢作這樣的死,上一個當面辱他的已不知被他不動聲色地弄去哪個犄角旮旯戍邊了,這廣安王雖一副軟皮囊,只有處的久了才知底下多少不見血的手段。當下也顧不得傷勢,噗通一聲跪下來,「下官該死!」
李元憫一哂,眼中卻是沒有任何笑意,「那便是第二個選擇了……」
他鼻間輕嗤一聲:「自行去給巡臺大人請罪吧。」
他瞧了瞧袁崇生,「巡臺大人,今日這事總算有人給你交代了,至於該怎麼罰,本王自不便干涉,有勞了。」
在場之人總算知道這二位背地裡說了些什麼才被猊烈如此收拾。這裡面誰沒少意淫過這面若好女的廣安王,當下面色尷尬,不敢與之對視。
袁崇生神色複雜,變了幾番顏色。倒不是被李元憫拂了面子,而是他竟想不到這些官員如此畏怕他,心間隱隱有些不安。
他原地踱了幾步,最終只黑著臉瞪了那魏參領一眼,喝道:
「將這廝帶出去!」
嘩啦啦進來了四個侍衛,將那面如土色的魏參領給帶出去了。
而李元憫像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一般,將地上一張倒了的座幾扶正,與袁崇生作勢一鞠,淡淡道:「今日雖非府中總掌之責,到底因他擾了巡臺大人的雅興,本王已包下這廂房三日,隨時恭迎巡臺大人閒暇之餘消遣,天也遲了,本王這便先行回府了。」
也不等袁崇生發話,當下便走到猊烈面前,瞪了他一眼,「還不走?」
已是子夜,萬物俱籟,街上一個人影也沒有,空蕩蕩的青石板道上,只有七八個隨行騎著大馬,護送一輛掛著廣安王府府燈的馬車前行。
猊烈掣著韁繩與馬車並行,時不時往那緊閉的車窗看了一眼。
很快,那靛藍轎帷重重一掀,一張帶著幾分薄怒的雪白的臉露了出來,朝著眼前默默策馬的青年冷聲道:「上來。」
猊烈看了他一眼,翻身下馬,將韁繩往車軸上一扣,借力跳上了馬車。
剛掀開轎帷,一股淡淡的冷香撲鼻而來,猊烈的呼吸便重了幾分。
這樣清淡的冷香,他如今可以隨意地聞,若是在床榻間,這香氣便濃鬱了幾分,他可以肆意地一寸寸地流連,他總會推著他的腦袋,嗚嗚咽咽地推他,可他從來不會停,他興奮地像只野獸般佔據著那只有他窺過的美麗聖地,直至糾纏出淅淅瀝瀝、幽喑香甜的泉水,他饑渴又迫切地吞嚥,然後像只被馴服的兇獸一般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