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頁(第1/2 頁)
他看了眼那低沉的青年, 將他的布滿繭子的手拉了過來,貼在紅撲撲的臉頰上,蹭了蹭, 安慰他:
「我沒事。」
猊烈自非常人尺寸,每回怕傷了他,都很是小心,即便情到深處,也不忘剋制地用唇舌悉心伺弄,令他動情軟化。除了第一回 ,從無讓他有過痛苦的時候,這回——可真瘋了。
猊烈平素裡一顆冷硬的心犯著疼,犯著酸軟,很是難受,可他對這種難受無計可施,只能輕輕地摸著著他的烏髮,半跪在床榻前看他。
李元憫抽了抽鼻子,依賴地:「你抱抱我。」
猊烈忙起身上床,小臂小心翼翼地穿過他纖細的腰肢,將人輕輕壓在懷裡。
青年身上勃發的熱度教李元憫心裡安定下來,他將臉埋進他的懷裡,輕聲的,幾乎像夢囈一般:「阿烈,你要聽話。」
猊烈的心幾乎要被揉碎了,他從未有過這樣強烈願景的時候,沒有一刻比此時來得更加渴望成長,他想強大到堅不可摧,想將他護在身後,將所有不懷好意窺探全部撕碎。
可他還遠遠不夠,如今卻反而是躲在他的小小的羽翼下,享用他溫柔卻堅定的守護。
他不知道發了多少次狠,才逼著自己道了一聲「好」。
李元憫心裡安定下來,將臉埋進他溫熱的脖頸裡,他不想再騙他了,甕聲甕氣地軟聲:「有點痛。」
猊烈頓了頓,啞聲:「我知道。」
李元憫又道:「你身上熱熱的,好舒服。」
猊烈沒有說話,只緊緊攬住他。
李元憫在後院修養了幾日,倒似閒雲野鶴一般。
猊烈這幾晚都是宿在他這邊,偌大的個子,卻像孩子一樣窩在他懷裡睡覺,李元憫心間總讓他這幅樣子弄得酸軟一片,半夜醒來,總不由自主拿唇親吻他的額頭,心間祈禱這樣的日子長長久久。
可閒適的日子總不會一直繼續。
這天,李元憫坐在雕花銅鏡前,看著裡面那個面無表情的人,半天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松竹。」
一個小廝進來了,拱著手候命。
李元憫道:「今日本王出府的事,萬萬不得向倪參領提及,懂麼?」
松竹聽到他如此慎重的語氣,忙答應下來,「奴才知曉了。」
李元憫抖了抖下擺,站了起來,「咱們出發吧。」
一個多時辰後,一輛帶有廣安王府旗幟的馬車停在了兩江總督府府門前。
李元憫一身素色常服,撩開帷帳步出馬車,薛再興已經守在那裡了,一見李元憫出來,立刻疾步上前,揮退了上前的小廝,親自抬手扶著李元憫。
李元憫微微一頓,還是搭住了他的手,順勢下了馬車,含笑道:「怎好意思讓兩江三省的總督當本王的馬前奴。」
薛再興利目微微一眯,亦帶了不明意味的笑意:「伺候殿下乃是下官的福分。」
李元憫一哂,不動聲色將手從他的掌心中抽了出來,四處打量了一番,
「總督府好生恢弘,看著比上一回來的時候氣派了很多。」
「眼瞧著快過年,胡亂整飭一番而已。」
薛再興一邊回道一邊暗自揉搓著手指,回味著方才那一番柔嫩滑膩的感覺,心間羽毛拂過一般癢癢的。
二人說笑著進了府門。
說是家宴,但官宦人家自不會錯過這等交際的機會,一般借著這時機宴請八方,然而今日的總督府卻是一派清靜,若非門楣掛了紅彩,李元憫還當自己記錯了日子。
當下笑問:「大人莫不是隻請了本王一人吧?」
薛再興哈哈一笑:「歲至年關,各種宴請無數,下官早就怕了,哪裡還去自尋那等煩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