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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九師皺眉道:「我倒沒有留意,那時我想的是挖一個洞躲起來。唉!現在他已回到紅葉樓去,我們還可以拿他怎樣?」
阮修真道:「如果有真憑實據又如何呢?」
丘九師嘆道:「何來真憑實據?」
阮修真沉吟道:「他說是來自京師的甚麼畫仙郎庚,我們就到京師去檢視是不是有這麼一個人。最好他是冒充的,而真正的郎庚仍身在京師,便是我們最需要的證據了。」
丘九師道:「從這裡到京師,一來一回至少要一個月的時間,那時這小子早溜掉了。」
阮修真道:「我們可以找錢世臣幫忙,由他以飛鴿傳書找京師的人幫忙,可在十天內有結果。這十天我們也不用閒著,一方面嚴密監視紅葉樓,另一方面由你去向百純請罪,詐作是一場誤會,令五遁盜真的以為自己過了關。」
丘九師駭然道:「豈非又要和百純糾纏?」
阮修真道:「這是因應時勢而變化,當京師傳來好訊息,我們的捕盜計劃將大功告成。還有別的選擇嗎?」
烏子虛知道自己正處於最險惡的形勢下,必須改變計劃。如果錢世臣不肯交易,還動刀動槍,他須立即逃出嶽陽城去,那時憑的只剩下自己逃生的本領。
阮修真和丘九師的確名不虛傳,不但沒有被他疑兵之計所惑,追到別處去,還掌握到他的新身份。幸好自己並非省油燈,沒有當場現形。
他的缺點變成了他的優點,他倒地時是真的害怕。從未離敵人這麼近過,對手且是有資格在單打獨鬥、正面硬撼下擊敗他的人,想想都要抹一把汗。
是不是仍要去見錢世臣?他不想死,非常怕死,可是更清楚很快會花光手上的銀兩。一貧如洗的窮光蛋日子,簡直是生不如死。夜明珠已變成他唯一的希望,怎都要賭他孃的一把。
「你坐在這裡發甚麼呆?要不要吃驚風散?」
烏子虛魂魄歸位的回頭望去,蟬翼進入廳堂,繞過他走到桌子的另一邊,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坐下來,秀目滿載嘲諷的神色,冷冷瞅著他。
烏子虛立即心癢起來,手捋長須,裝出痛苦的表情,道:「扯得我這麼痛,蟬翼妹怎麼賠我?」
蟬翼大嗔道:「誰是你的蟬翼妹?扯死你是活該,真希望那丘九師一刀把你殺了。」
烏子虛哈哈笑道:「不要騙人了,蟬大姐當時都不知多麼關心我,還要蹲下來抱著我,怕我給壞人害了。哈!美人恩重。我郎庚真幸福。」
蟬翼知道和他鬥嘴,只會多給他佔點便宜,白他一眼道:「不要胡扯,艷娘要我來問你,可以開工了嗎?老闆說今晚要看到你第一張畫。」
烏子虛這時已把所有憂慮擔心拋到九霄雲外,故作正經的壓低聲音道:「不如先讓我為蟬姐兒畫一幅肖像畫,永遠留下蟬蟬你青春煥發的動人模樣,將來白首偕老時,好有個美麗的回憶。想想吧!當兒孫滿堂時,拿出鎮家之寶來,說〝看吧!婆婆年輕時是多麼漂亮迷人,公公當時追求我不知多麼辛苦。〞還有比這更有樂趣嗎?」
蟬翼一方面氣得幾乎翻白眼,一方面有點心動,這色鬼雖然討人厭,但那手畫工確是非常超卓。剛才來前,艷娘曾吩咐她,看可否教這傢伙私下為艷娘寫畫像。沒好氣的道:「你少嚼舌頭,我是不吃你那一套的。可以動筆了嗎?我要向艷娘交代啊!」
烏子虛伸個懶腰,懶洋洋的道:「今晚正是我大顯身手的時刻,說到寫畫我立即變得龍精虎猛。錢世臣今晚來嗎?如果他沒有空,便在書香榭擺個酒席,再找個漂亮迷人的甜姐兒來陪我飲酒作樂。我的娘!人生至此,夫復何求。」
蟬翼不悅道:「你究竟要寫畫還是花天酒地?」
烏子虛聳肩道:「兩者有衝突嗎?讓我告訴蟬蟬你,寫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