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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九師道:「我要最能治風濕痛症的蛇膽。多少錢?」
烏子虛看也不看的揭開籮蓋,就那麼側身探手入籮摸起來,然後拿出一條通體灰黃暗帶白色斑點長達五尺的蛇,笑道:「此蛇名花白榕,藏於深山野嶺中,只在夜晚出動,非常難捉,是我這輩子捉到的第三條,極為難得,保證一服見效,如不應驗,只要我一日未離城,可原銀奉還。原價十兩,現在五兩賣給兩位大爺,當是半賣半送。緊記必須和酒活吞,而酒必須是上等的燒刀子,始能活血行氣,膽到病除。」
丘九師和阮修真相視而笑,均感此人是走慣江湖的人,誇大得來又有強大的說服力。
丘九師一錘定音道:「就買這個。」
烏子虛把卷纏著他的手的花白榕拉直,捏著蛇頭送到眼前,口中念念有詞,接著單膝跪下,把蛇尾踏在前伸的腳底下,捏著蛇頭的手往上高舉,扯得蛇身筆直,另一手取來擺在竹籮旁的尖刀,手法熟練的?開蛇腹,取出蛇瞻,放到地上的碗裡去。
阮修真皺眉道:「不可以先把蛇殺死才取膽嗎?」
烏於虛一邊忙著把仍在蠕動的蛇屍收進布袋裡去,邊道:「若蛇受致命之傷,放出死氣,會大幅減弱蛇膽的功效,所以必須活殺取膽。大爺真有惻隱之心。放心吧!我已為它唸了往生咒,說不定牠來世可以脫離畜道,投胎做人,我則因殺孽過重,來世做蛇,反被它掉過頭來殺我。」
接著站起身來,雙手捧起裝著蛇膽的碗,恭敬的遞給丘九師,後者接過碗,另一手掏出銀兩付錢。
丘九師笑道:「若不見效,我會來找你算帳的。」
兩人欣然離開,朝斑竹樓的方向走去,手下們早預備好馬匹,恭候他們。
丘九師忍不住的問道:「你是不是懷疑他呢?但這是裝不來的。」
阮修真沉吟道:「很奇怪,那時我忽然想到,如眼前此人是五遁盜扮的,那五遁盜的遁術便無隙可尋,沒有人能識破。最令人沒法起疑的,是他的手腕處有幾處舊疤痕,明顯是曾被毒蛇咬過。」
丘九師大有同感的道:「如五遁盜的遁術高明至此,那街上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是他,絕對無跡可尋。不過我卻認為我們是高估他,因為一直以來,他最大的優勢是沒有人曉得他會到何家盜寶,現在他已失去這個優勢。」
兩人登上手下牽來的駿馬,丘九師忽然色變。
阮修真愕然道:「發生甚麼事?」
丘九師別頭朝烏子虛瞧去,後者正收拾攤檔,準備收工離去。沉聲道:「你說得對,那股邪力正在影響我的心,我忽然生出惆悵無奈的情緒,他是要我投向百純。我從未有過這種若有所失的感覺。」
阮修真苦笑道:「這場仗絕不容易,一天未擒到五遁盜,你不可以喝酒。酒能亂性,你會更把持不住。」
丘九師嘆息一聲,策馬先行,阮修真緊隨其後,八名手下紛紛飛身上馬,追著兩人去了。
那邊廂的烏子虛一頭冷汗的迅速溜了。
第十章 冥冥之中
第十章 冥冥之中
在夕陽的照射下,辜月明與愛馬並立在小崗之上,孤人單騎,唯有夕照把他們拉長投往地上的影子作伴,格外有荒蒼落寞的感覺。
西南方山峰連綿數十里,中間穿繞著一條蜿蜒而去的江流,在艷麗的餘暉裡如詩如畫,如煙如夢。山巒秀麗,江水澄碧,山映水中,水增山色,五彩繽紛,風光旖旎,美不勝收,令人彷彿置身仙凡交境的邊界。
湘水。
唉!湘水。
那女郎確有很大機會是到雲夢澤去。辜月明從心底湧起對命運的寒意。渡口的邂逅,百里的追蹤,冥冥中似有一雙無形的手,把他和她扯到一塊兒去。在半個時辰前,他在一道溪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