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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九師苦笑道:「請用的腦袋想想,為何祂要我和百純來往?就是為了這八天之期嗎?如此祂的目的可能只為了八幅美人畫。」
阮修真坦然道:「如果我們清楚他的目的,現在就不會這麼頭痛。告訴我,你和百純間發生過甚麼事?」
丘九師把見百純的情況和盤托出,然後道:「我有一種感覺,百純雖然對我另眼相看,卻絕不到愛上我的程度。她有點像遊戲人間,對任何能打動她的人或物均感興趣,像她對那個郎庚,便大有憐才維護之意。如果我繼續表現窩囊,我敢肯定她會對我失去興趣。」
阮修真道:「你想她對你失去興趣嗎?」
丘九師斷然搖頭,道:「我辦不到。」
阮修真欣然道:「那就好辦。我們鎖定郎庚,不論發生甚麼事,絕不讓我們認為他是五遁盜的信念受動搖。其它的事,你可以放手去做,愛和百純說甚麼便說甚麼,如此事情是不是變得簡明容易呢?」
丘九師為之愕然,一時不知說甚麼話好。
小艇離開水榭,朝湖心的方向駛去。
坐在艇首的百純舉目往在船尾操舟的烏子虛看來,甜絲絲的笑道:「你扮那賣蛇膽的傢伙真的唯妙唯肖,我也看走了眼。」
烏子虛心叫不妙,百純說得這般胸有成竹,肯定自己在某一方面露出破綻,如果找不到補救的方法,後果不堪設想。臉上當然不會露出心內的驚惶,還故作不解地道:「百純姑娘在說甚麼?不過甚麼都不重要,只要百純姑娘陪我遊湖便成。百純姑娘今晚特別漂亮,一雙眼睛似有勾去我魂魄的異力。」
百純俯前少許,細看他的臉孔,柔聲道:「驟眼看去,你的年紀似在三十四、五間,但細看你的面板,體形,你卻予人年輕最少十年的感覺。這是否一種易容術,只作簡單的改變,例如黏上一把蟬翼扯不掉的美須,可脫胎換骨似的變成另外一個人。」
烏子虛豁了出去,心想兵來將擋,水來土堰,補救不了破綻,就立即回去起出夜明珠,然後乘夜開溜。唯一有利於他的,是似乎只有百純一個人曉得自己這個破綻,否則他現在便要打出嶽陽城去。
烏子虛優閒的運槳操舟,聳肩道:「原來姑娘像今天那個壞人般,懷疑我的身份。我的娘,我究竟走了甚麼運道呢?我長得比我實際的年齡年輕,是老天爺對我的恩寵,這算是罪嗎?」
百純手肘支在膝上,託著香腮,盈盈淺笑,以帶點促狹的語調道:「你的老朋友來了,又或郎庚的老朋友來了。」
烏子虛暗鬆一口氣,至少曉得問題出在哪裡。可是為何她不邀郎庚的老朋友來揭穿他呢?事情顯然仍有轉機的空間,皺眉道:「誰?」
百純欣然道:「辜月明。」
烏子虛心中喚娘,若天下間要找一個他最害怕的人,辜月明肯定是算選。辜月明或許是天下間最有資格追捕他的人。辜月明會捉拿他嗎?這又很難說。他和辜月明雖然是處於兩個極端對立的位置,一個是賊,一個是兵,但烏子虛卻認為自己是最瞭解辜月明的人。像自己般,辜月明尊重原則,他有三不偷,辜月明則從不理會懸賞圖以外的賊。而他烏子虛從沒有上過官方的懸賞榜。
烏子虛大喜道:「原來是月明那個傢伙,他為甚麼不立即來向老子請安問好。他鄉遇故知,人生快事也。」
百純給他弄得胡塗起來,難道他真是郎庚?想想又不服氣,坐直嬌軀嗔道:「還要裝神弄鬼,辜月明聽到你的名字時,神色非常曖昧,他還說明天正午來找你,囑你不要四處亂跑。」
烏子虛心領神會,微笑道:「道理很簡單,因為小弟離京前,月明來探望我,那時我跌斷了腿,走路要靠柺杖,還告訴月明沒有幾個月工夫,休想回復健步如飛。。豈知月明離去後的第二天我的腿竟大有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