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第1/2 頁)
丘九師苦笑道:「你倒說得輕鬆。我們現在是否被牽著鼻子走呢?若照你的猜測,結果如何,再不是掌握在我們手上。咦!你要到哪裡去?」
阮修真起身離座,拍拍他肩頭道:「是我不好,弄得你變成畏首畏尾。一切放手去做,再不用疑神疑鬼。我要去見一個人,待會來與你碰頭,商量下一步的行動。」
烏子虛呆坐廳裡,一副未睡醒的神情。
蟬翼在他對面坐下,道:「艷娘要我來看看你睡醒了沒有,可是看你現在這副模樣嘛!我該告訴艷娘你睡醒了,還是仍在睡夢中?」
烏子虛捧頭道:「我昨夜又作噩夢,處處死人,只有我一個人活著。」
蟬翼沒好氣道:「夢當然有好有壞,作噩夢有甚麼稀奇?死的東西不可怕,活的東西才可怕。」不知是不是憶起某個滿是可怕活東西的噩夢,俏臉滿布猶有餘悸的神色。
烏子虛仍捧著頭,沮喪的道:「可是我不久前才作過這夢,昨夜幾乎是同一個夢的重複,場境不同,只換了不同的人,死法又大同小異。唉!不知是否前世作的孽,今晚真不想睡覺。」
蟬翼不以為意的道:「少說廢話。艷娘問你今午點甚麼菜。我們的胖爺被你昨夜的美人畫哄得歡天善地,下令要以貴賓之禮待你,吃甚麼和在甚麼地方吃,任你選擇。」
烏子虛抬起頭來,痛苦的道:「我現在沒有吃東西的胃口,山珍海味都引不起我的食慾。待我見過老朋友再說吧!」
蟬翼道:「老朋友?誰是你的老朋友?」
烏子虛道:「就是辜月明那小子,麻煩蟬翼姐為我留神,帶這傢伙直接到這裡來,最好不要驚動其它人。你知啦!我這人行事低調,不愛出風頭。」
蟬翼不耐煩的道:「知道了!知道了!你這人恁多廢話。今晚又如何?艷娘須預先作安排。「
烏子虛心忖一切還要看辜月明的態度,若他一見自己,立即拔劍相向,自是一切休提。道:「待見過老朋友再說吧!」
蟬翼拿他沒法,只好向艷娘報告去了。
辜月明騎著灰箭進入城門,城衛早得指示,不敢有絲毫留難。
他故意不走貫通南北城門的通衢大道,穿行在小街大巷,朝紅葉樓的方向緩馳而去。太陽往中天攀去,今天的氣溫特別高,辜月明猜一場大雨正在醞釀中。對觀天,他是高手中的高手,預測十次有九次準。
那女郎在幹甚麼呢?
想到自己正與那女郎在同一座城內,女郎更視自己為殺舅仇人,心中的滋味實在複雜。這個誤會不難解開,只要自己有機會表白便成。與她和解後又如何呢?他有點不敢想下去,他從未這麼去想一個人過。究竟她向自己說過一句怎樣的話,為何自己沒法記起來,難道那是發生在前世輪迴裡的事?現在她豈非勾起了自己前世的記憶。
這個想法令他心生寒意,縱使天氣是這麼炎熱。
前方出現一間茶館,吸引辜月明注意的是有三張桌子放在館外街道上,對面是一條河,較遠處一座橋雄跨河上,使辜月明感到若坐在其中一張桌子旁,喝幾口龍井茶,會是從寫意的一回事。
辜月明渾身一震,心忖自己是怎麼了?他還是首次生出要享受一下的念頭,這是從未發生在他身上的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自己變了,對生命再非一無所戀。例如現在的這一刻。
辜月明拍拍灰箭的頸,要牠停下來,一躍下馬,任由灰箭站在旁邊,走前坐到其中一張桌子去,面向橋,喝道:「給我來一壺上好的龍井茶!」
蹄聲從後方傳來,迅速接近。
辜月明再喝道:「多加一個杯子。」
來騎直抵灰箭旁,勒馬收韁,騎士小心的踏鐙下馬。
辜月明淡淡道:「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