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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月明沉聲道:「我仍是那句說話,百純不要理。」
百純道:「那告訴百純吧!郎先生能逃生的機會有多大呢?」
辜月明的目光投往對面的雲夢女神,凝神注視,好一會後,緩緩道:「我可以給百純一個肯定的答案,不論郎庚是畫仙還是五遁盜,他最後會安然無恙的離開嶽陽城,因為他仍然命不該絕,否則就太沒有道理。」
說完離座去了。
辜月明進入風竹閣,烏子虛正捧頭坐在一角,地上滿是撕爛或搓成一團的廢畫紙,與之相映對比的是另一邊牆上掛起兩幅美人肖像畫,各有嬌姿妙態,呈現出畫中美人最動人的某一剎那,形神俱備,堪稱畫中極品。
圓桌面上放著毛筆、墨硯、筆洗和顏料等各式作畫工具。
辜月明毫不訝異,不慌不忙的逕自來到「畫桌」處,拉開椅子坐下。
烏子虛以近乎哭泣的語調呻吟道:「我失去了畫仙的能耐。」
辜月明仍在欣賞兩幅美人圖,頷首道:「這兩幅肯定是畫仙畫的,你的問題是不是出在百純的畫上?」
烏子虛痛苦的道:「我畫這兩幅時,如有神助,不費吹灰之力。可是一舉筆畫百純,腦中就一片空白,下筆比以前更差。我的娘!這是發畫瘟了。」
辜月明若無其事的道:「衪不想你走。」
烏子虛猛然抬頭,失聲道:「不想我走,豈非明著害我?你不是說過衪正呼喚我,召我到古城去嗎?我現在這麼聽話,衪為何為難我?少畫一幅畫,老子照樣可以開溜,有甚麼事,比保住小命更重要?」
辜月明道:「你會嗎?」
烏子虛微一錯愕,冷靜下來,也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後,把臉孔埋入一雙手掌裡,哭喪著道:「辜兄確是我的知己,很明白我。」
辜月明輕描淡寫的道:「烏兄已著了阮修真的道兒。」
烏子虛嚇得再次抬頭,雙目射出驚懼的神色,道:「著了他甚麼道兒?」
辜月明從兩幅畫處移開目光,往他投去,好整以暇的道:「烏兄身上多了點氣味,似有若無,從面板滲出來,歷久不散,你坐過的地方,殘留有這種氣味。只要有一頭受過訓練的獵犬,烏兄走到天腳底,阮修真仍可找到你。」
烏子虛道:「這是不可能的,如果有人在我身上做手腳,我怎會不知道?或許是沾上美人兒們的香氣吧!」
辜月明道:「別忘記我是誰,這種手段怎瞞得過我。你仔細想想,在甚麼地方出樓子呢?」
烏子虛一震道:「定是有人在浴盆做了手腳,當時我已感覺不妥。唉!幸好給辜兄發覺,仍有辦法可想。」
辜月明嘆道:「著了道兒就是著了道兒,這氣味已與你結合,變成你的體味,告訴我,對自己的氣味誰能有辦法呢?這氣味會伴隨你一段日子,沒有除掉的方法。」
烏子虛額冒汗珠,駭然道:「那怎麼辦?」
辜月明道:「要憑氣味追蹤你,除我之外只有獵犬辦得到,只要你逃到雲夢澤去,那是獵犬裹足的地方,你便安全了。」
烏於虛懷疑的道:「獵犬為何不敢進入雲夢澤?」
辜月明淡然道:「因為那是雲夢女神的地盤,有惡狼供衪驅策,可以令你橫行直走遇不上半頭狼,也可以使你怎樣躲也避不開。明白嗎?現在天下間,只有衪有能力保護你,我只是沾你的福蔭。」
烏子虛慘然道:「這樣的福蔭,不要也罷。真多謝衪。」
又沉吟道:「衪想我怎麼樣呢?」
辜月明道:「這正是阮修真頭痛的問題,也是我們頭痛的問題,但我們的情況要比阮修真好些,因為我們知道的比他多。我們當然不會真正明白鬼神,只能猜估,例如人會做無聊的事,鬼神怎會有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