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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正手腳無措的望著那個馬下哭泣的女子,彷徨的眼神在掃到馮歲歲時,他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疑惑。
那女子長得怎麼有些眼熟呢?
正當他要深思時,地上女子又加大了哭泣的聲音。
馮歲歲站在眾人身後,聽到了百姓們的小聲議論。
「這是春闈的新科狀元郎吧?地上那個女子是誰?」
「你沒聽那女子哭訴嗎?說這新科狀元郎是個負心漢,考上狀元後便拋妻棄子了。」
「什麼?沒想到這狀元郎儀表堂堂,竟是衣冠禽獸,拋妻棄子此等惡事都能做的出來?!真是敗類!」
「嘿!這事有什麼稀奇?你多去看看摺子戲,那比這負心的狀元郎多了去了」
「這事要是鬧大了,那女子捅到皇上那裡,只怕這狀元郎就倒黴了!」
說是竊竊私語,但百姓秉承著法不責眾的態度,聲音足以讓南風本人聽到,個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些譏諷和嘲笑。
南風性子本來就有些軟,見百姓們都那種語氣的譏笑於他,他羞的臉都紅了,也愣是沒說出一句反駁人的話。
馮歲歲一怔,垂下了風雨欲來的眸子。
這女子一看便是裝的,不知道是哪個有心人要陷害南風,想將南風拉下馬?
據她所知,原本中的南風雖然提得不多,但他從始至終都是孤身一人,從未聽說過還有什麼妻兒。文中到最後,也沒給南風安排一個妻子,只是潦草的寫過幾筆南風心中愛慕馮云云那個女主。她想著作者那麼安排,估計是想襯托出馮云云的女主光環,不過馮云云現在已經了嗝屁了,以後也不會存在這個問題了。
最重要的一點是,她相信,以南風的心性,怎麼也做不出來拋妻棄子的事情。
定然是有人看南風當了新科狀元郎,心有不滿,想要藉此報復。
馮歲歲推開眾人,走上前去,對著地上那女子說道:「這位夫人,地上涼,不如起來說一說你的委屈。」
女子一見馮歲歲這嬌美動人的臉蛋,便知曉她應是哪家的大戶小姐,而此刻站出來,想必是看不下去新科狀元郎的所作所為,想要逞英雄來了。
女子心中不屑,面上卻表露出感激涕零的模樣,哭的淚眼汪汪的被馮歲歲身後的映月和翠荷扶了起來。
南風雖然沒認出她的模樣,在聽到她的聲音的時候,卻是眼睛一亮,立馬知曉了她的身份。他剛想出聲,馮歲歲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制止了他開口。
南風黯然的閉上了嘴,心中惶惶的想著,他的再生恩人不會也信了那女子的陳詞了吧?可他根本都沒見過那女子
女子被扶了起來,馮歲歲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溫聲道:「速速說來,你究竟受了什麼委屈?」
女子擦了擦淚水,紅著眼眶怯懦的點了點頭:「奴家侍奉相公三載有餘,相公前段時日說是要帶著母親上京趕考,奴家很是高興,便在家中帶著兩歲的稚子等待」
「誰知,等了許久,相公都不見回來尋奴家母子,奴家再三打聽才知道,相公中了舉,成了狀元郎。奴家將家中稚子託付給鄉親們,連忙不日夜裡的趕來尋夫。誰知,誰知相公見了奴家,竟如同陌不相識一般」說著,女子便又小聲的啜泣了起來,引得眾人的議論更大聲了。
女子心中想道,任他如何解釋,也推辭不了此事了。若是他一直拒絕認她,那她便按計劃毀了他。若是他圓潤一些,將她當場認下,那她往後便是一隻眼睛,留在他身邊監視。
馮歲歲搖了搖頭,對著馬上的南風投去一個失望的眼神,溫柔的安慰著女子:「我認識這新科狀元郎,卻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
女子在聽到她說自己認識南風時,神情明顯的一怔,而後才繼續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