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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棟把倒騎驢在家門口挺好,下去一把把這小東西拎起來,讓妙妙坐在自己肩膀上。
「這孩子,我說你倆早上吃了、擱那邊也肯定能吃一口,」趙香雲指著桌上被大碗扣上、還蓋了棉襖的飯菜,「那不,給你倆一人留了倆糖三角,還把自個兒棉襖蓋上了。」
「喲!我閨女這麼貼心?」
今兒生意太好,苗棟還真沒顧上吃東西,只中間叫王秀琴墊補了兩口。倆人坐下來,把妙妙的棉襖拿下來,又掀起來大碗,裡頭的糖三角還熱乎著呢。
妙妙站在桌子旁邊看著,只把下巴墊在桌子上,王秀琴趕緊把週一然的牛奶拿出來給她看:「妹妹給你拿了牛奶,媽給你熱乎熱乎再喝。」
拿熱水燙了燙,王秀琴把牛奶盒子剪開倒到杯子裡,妙妙又給哥哥也倒了一半。她把兩個玻璃杯放在一起比量了半天,確定兩杯一樣多,這才小鹿一樣往後院跑過去了。
趙香雲過來問了問夫妻倆,聽著今天掙的錢,吃了一驚。
「怪不得那徐老蔫天天出攤,就賣賣早餐這麼掙錢?」老太太心眼活絡了,「再整整午飯啥的呢?」
苗棟考慮過,現在這個模式是價效比最高的:「還是早上賣點包子饅頭餡餅划算,就這幾樣備料也好備,成本也不高。我看他們弄的盒飯了,天天都得換菜式。」
他順帶拍了老太太一記馬屁:「咱家這大饅頭,今兒可好些人說了,好吃,比那酵母發酵的香多了!」
託了這煤氣故障的機遇,老苗家早點鋪跳過了剛開張時候的積累期,直接生意就上正軌了。
這家鋪子東西不多,卻樣樣實在。夫妻倆看著都是乾淨人,餡餅現烙現賣,饅頭糖三角之外又添了花捲,慢慢地就賣出了口碑。
夫妻倆早上早起,賣完回去睡個回籠覺,下午再幫著家裡頭乾乾農活。再加上領閨女玩,領著兒子去學琴,一天天的甭提多充實了。
手裡攢了點兒錢,苗棟去買了點好酒好煙,又買了條羊絨披肩。這天從早點鋪回來,他攔著王秀琴:「咱今兒不下地了,反正沒啥活,給閨女兒子收拾收拾,出門!」
王秀琴有點奇怪:「幹啥去啊?」
苗棟把之前買的東西拿出來:「跟你回孃家。」
他回來之後這事那事的,身子剛好家裡頭就蓋房子,又賣人參又開早點鋪子的。去了老丈人家兩次,都是隻隨便拿了點地瓜雞蛋這些,也沒顧上好好給王秀琴長長臉。
一家子收拾得漂漂亮亮的去了,到了門口,老丈人出來迎接,一看這劍南春跟硬中華,樂了。
他在工廠做了一輩子,嗓門早就練出來了,不然機器轟隆聲裡頭哪叫得到人?
「哎喲,我說姑爺子啊,你這不是浪費嗎?這上門就上門,買這老些東西幹啥啊?」
平常左鄰右裡說王秀琴嫁得不好,老頭子可記恨很久了,這逮著個機會,不得顯擺顯擺?
「這啥酒啊?叫我瞅瞅,哎喲!劍南春!還有中華?這圍巾啥料的啊?」
瞧著老丈人這一番唱唸做打,苗棟也跟著配合。
「對!劍南春!」
「哎喲,羊絨的!恆源祥的!」
這倆人在門口浮誇表演了兩分鐘,孩子姥姥不樂意了,出來懟了老頭子兩下:「幹啥?沒完沒了的呢,一會兒把馳馳妙妙凍著了!」
今天兩個舅舅都在,王秀琴給妙妙介紹:「這個是大舅,這個是大舅媽,來叫人。」
妙妙和馳馳都叫人了,大舅叫王秀功,戴個眼鏡有點書生氣,在廠子裡頭做技術員。舅媽許文玲是個裁縫,微微有點胖,說起話來很是溫柔。倆人結婚三年多了,還沒孩子。
妙妙被大舅媽摟著稀罕了一會兒,扭頭問姥姥:「姥姥,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