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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苑當時看我的表情就像看到怪物似的,震驚訝異憤怒不甘還有一點驚怕。
蕭夫人的視線則定定落在我的身上,時而諱莫如深,時而銳利如刀,問:“悅容,你今年幾歲了。”我回答:“九歲了。”她深意笑起,連番誇我年紀雖小卻聰明過人,隨後眉眼一橫冷冷掃向如苑:“沒用的東西,還不如一個九歲的孩子說得清楚,敢情把本事都用在仗勢欺人的份上了?”
蕭夫人果然對手下平日的行徑十分了解,之所以不說不過是身為上位者無聊打發時間的笑資,今日既然戳破了皮面,是殺雞儆猴也好是重樹正風也罷,顯然她也對這遊戲失去了興趣,便聽她同苑說道:“往後你就去浣衣監,休得再進淵闌院,給我滾出去!”
從這一刻開始,如苑因我的惡意攪和由一等丫鬟淪落為下等洗衣娘,臉色頓時慘白如死,連連磕頭求饒。蕭夫人冷笑著給她兩個選擇,是被攆出楚府還是自行去浣衣監日復一日洗著春夏秋冬的衣裳。
我看著暗暗心驚,本來只想小小報復一下如苑,卻不料蕭夫人翻臉無情絲毫不念舊日主僕之誼,也的確是個心狠手辣的人,難怪能穩坐大奶奶的位置還替楚幕北擔下楚府大小內務。
如苑眼見求饒無用,心知離開楚府跟求死無異,忍痛吃下眼淚還得磕頭謝恩,離開前怨毒地剮了我一眼。我面無表情地站著,別以為不受寵的孩子就好欺負,我這個人向來不記仇,因為所有的仇差不多都當場報了。
蕭夫人對另外一個丫鬟若芊囑咐道:“待會差人將府院令牌給**奶送去,至於修建籬落院的事就交給三奶奶去辦,雖說來的是司空家的‘角子’但畢竟是她的親侄兒,這兩件事先去辦妥了別落下口舌,讓別人說我這個做大姐的為難她們。”
若芊領命而去,經過我的身旁時對我微微一笑,這道笑容中飽含太多複雜的意味,我一時沒有看懂。
所有旁側伺候的丫鬟們在蕭夫人擺手後悉數離開,房中只剩她和我兩人,而她依舊笑得慈眉善目,宛如盤坐蓮花的菩薩,眼眸卻如蛇信般毒辣,一步步朝我逼來,將我逼至牆角,問:“你究竟是誰?”
有時候隱藏實力是為保護自己,有時候暴露實力是為換得交易籌碼。我一無所懼與她對視,隨後又略表弱勢地垂下眉眼,“我不過是一個一心想要救活自己弟弟的可憐姐姐,如果大娘這次幫我救在劫一命,不僅能為自己積下功德,同時也將招攬一個忠心為主的得力助手。”
“得力助手?”蕭夫人覺得好笑,“你是在說你自己嗎,一個九歲的孩子?”
“玉在櫝中救貴价,鳳於枝頭待時飛。悅容有沒有這個本事,相信大娘慧眼英雄自當分個明白。”
蕭夫人將我上下打量,“你有一個很好的眼神,堅定勇敢執著熱情,很像我年輕時候那會,或許你經過一番栽培是有這個本事。”她重新坐回軟榻上,靠著水袋引枕,懶懶道:“也不怕你知道,我的確還留有那半株雪靈芝,是為日後自己保命之用,若要我拿出來救你的弟弟也並無不可。”
我一聽大喜連忙叩謝,卻聽她話鋒一轉:“但我從來不缺忠心並且有能力為我辦事的人,所以你所說的交易籌碼還不夠令我動心。”
我沉默半會,轉身來到圓桌前沏了一盞茶,隨後恭恭敬敬地跪在她的跟前朝她磕頭敬茶:“您還將多一對孝順膝前的兒女,每日卯時三刻我和在劫必定前來向您請安,將您當做親孃般孝敬。”
蕭夫人接過茶盞飲下一口,滿意笑道:“你這孩子真是善解人意,令我越看越合心意。”
我謙虛笑道:“那是大娘看得起。”
蕭夫人責備地瞪了我一眼,我急忙改口喚她孃親,她笑著起身於榻側的奩臺裡取出一個朱木匣子,道是雪靈芝就放在裡頭。我趕忙托起雙手去接,卻見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