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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楚客和那兩個官員含笑以應,態度親切。
從武三思可在有皇帝、皇后在座的場合,揮灑自如的控制場面,知其與李顯和韋後關係之融洽密切。
武三思續道:「這位是紀處訥紀大人,也是三思的襟兄。」
紀處訥就是位處宗楚客下首的官兒,能惹得事事不上心的符太特別留神,已知此人非為尋常之輩,只沒想過是武三思的親戚,娶了武三思妻的姊姊,也借著這種姻親關係,紀處訥晉升朝廷的核心,成為韋武集團的一員。
紀處訥聞言道:「得會神醫,是處訥的榮幸,且立即目睹神醫的驚世醫技,確是百聞不如一見。得神醫懸壺濟世,實我大唐之福。」
符太心忖你這個傢伙與武三思、宗楚客蛇鼠一窩,如果扮的非是「醜神醫」,懶和他說半句話。現在當然不能砸掉龍鷹的醫名。微笑道:「紀大人誇獎哩!全賴皇上鴻福齊天,鄙人的雕蟲小技,算得是什麼?」
紀處訥從容不迫的道:「神醫太謙虛哩!神醫治技如神,不用藥,不施針,純憑脈感氣應,說幾句話,靈效立竿見影,皇上仿如脫胎換骨,煥然一新,比發病前更見精神,箇中竅妙,可否請神醫大開我等外行人的茅塞呢?」
他問了所有人想問的事。
宗楚客切入道:「依楚客看,集齊宮內太醫,怕仍沒一人明白神醫的超凡手段。我們也曾試過由正宗內家練氣之士,打通皇上經脈,卻是適得其反,後來再不敢試。」
韋後好奇的道:「神醫用的,是否驅邪的手段?」
你一言,我一語,大家因李顯不藥而愈,情緒高漲,興致勃勃的尋根究底。
符太被問至頭大如鬥,怎想得到治好李顯容易,解釋如何醫好他卻難之又難,一時想不到可滿足各人的答案,忙耍出拖延之計。含笑道:「這位大人呢?」
坐在末席的官員顯然不論身份地位,遠及不上其他人,聞言駭了一跳的恭敬道:「考功員外郎崔溻,拜見神醫。」
符太對朝廷的官階職位,比起龍鷹更有不如,不過也聽出「考功員外郎」屬低階官員,而這般的小官兒,竟能坐在繁花殿內,奇怪至極。
武三思欣然道:「考功員外郎是過去的事了。由明天開始,崔大人將為中書舍人。」
這麼一說,符太立即明白,崔溻最近才投靠武三思,大可能是個告密者,告的當為張柬之的一方,所以武三思特別帶這個人證來向李顯告御狀,令李顯加深對張柬之等朝臣的敵視,李顯心有所思下,衝口而出大罵張柬之等五人。
符太道:「恭喜!」
崔涅掩不住喜色的道謝。
繁花殿沉默下來。
「呵欠」聲起。
李顯舉袖掩面,打了個大呵欠。
坐在符太右下的湯公公道:「皇上該休息哩!」
李顯道:「神醫長途跋涉回來,比朕更須休息。」
好好歹歹,李顯終為九五之尊,龍口一開,連韋後也不敢再追問醜神醫。
符太暗呼謝天謝地,心知李顯不願他說出來。
韋後輕描淡寫的道:「小敏兒!伺候神醫到紫雲殿好好歇息。」
她後方特別出色漂亮的那個俏宮娥,嬌聲應諾。
小敏兒婀娜多姿的在前領路,任符太大飽眼福。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嫌痩,款擺生姿,令人永看不厭。
符太曾來過東宮多次,卻從未深進內苑腹地,登堂入室,且和年輕宮娥如此單獨接觸,更屬前所沒有的香艷事。
小敏兒雖美,然而沒法像妲瑪般勾起內心深藏的情緒,一段早被埋葬的記憶,但願從未發生過的往事,那時他十二歲半。
小敏兒健康的氣息,隨風送入鼻內,沿路而來,穿行於院落間的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