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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掘坑挖窟、燒磚造瓦、開荒種地、侵街打牆、建造房屋,又或沿街開門,種種措施,使長安城市容整潔,井然有序。
東西、南北二十五條主幹街和次一級的大街,將全城分為一百零八坊。主軸朱雀大街,進一步把全城分為東西兩部分。就像洛陽的洛水,分洛陽為南北。
故此,洛陽有北市和南市,長安便是東、西兩市。竹花幫的長盛興,位於西市之內。以龍鷹的速度,眨幾眼工夫可達,但若是搬運以船計的香料,沒有半天時間休想辦得到。
船隊於日落前個許時辰進入西京,通關順利,沒人留難。
龍鷹一直留在甲板上,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並深切體會到幫會因何要與官府和地方勢力打好關係,做生意就得須遵守做生意的規矩、行規,不得逾越,因不是動輒舞槍弄棒解決得來的事。
對方根本不用和你硬撼,只須在各方面拖你後腿,如鄭居中說的,勢寸步難行。
縱目觀看船經處大都會壯人觀止的氣象,宮城內最高的建築物太極宮宮頂在左方遠處巍峨聳峙,統一了宮城、皇城,遙想當年,寇仲的「醜神醫」在宮內縱橫得意,如今換了符太,不知又是怎麼樣的一番光景。
就在宮城後的玄武門,決定了帝座誰屬。同樣的歷史,在洛陽重演,難易度有著天淵之別。李世民當時處於絕對下風,全賴寇仲和徐子陵施盡渾身解數,轉危為機,一戰功成。
鄭居中來到他旁,道:「少尹原來是陸石夫,難怪把關的能秉公辦事,看過檔案沒問題,循例派人到船上瞧瞧,納稅後立即放行。」
聽到陸石夫之名,如舉目無親的孤兒遇上至親,大喜道:「有辦法知會他一聲嗎?說範輕舟來了。」
鄭居中訝道:「原來範爺與他有交情,在洛陽時,他是出名的硬漢子,不偏不倚,沒法和他攀交情,所以他說一句話,沒人敢不給面子的。」
又面有難色,道:「以前不容易,今天更難,問題在找不到人幫忙,且不知該找誰。」龍鷹欣然道:「鄭堂主不明白他的手段和作風哩!根本不用刻意找他,他自會尋上來。你派人到大街去,高喊範輕舟來了,肯定這邊喊話,他那邊聽到。當然,是打個比喻,找兩個夠老到的兄弟,到城內散播範某人來了的訊息,很多以前難以解決的事,將迎刃而解。」鄭居中精神大振,道:「有範爺在,事事不同。船停定後,我派幾個人護送李趣去找『香怪』,順便散播訊息。」
說畢安排去了。
龍鷹深吸一口永安渠清新的河風。
四月哩,離神都廷變不知不覺年多了,神都被打回原形,天下的政治重心由洛陽轉往眼前的都會,在以後一段很長的日子,自己都會在這壯麗的都城打滾,西市不用說,乃他香料王國的發源地,是龍是蛇,須看香怪的意願。
坦白說,現在的香怪大可能今非昔比,但怎都好過由自己這個外行人,去代他內行人之職。有些事是不可勉強的,不論他的鼻子如何靈銳,帶來的香料多麼稀有珍貴,李趣始終在煉香技術上未夠火候,懂的是一般香匠的東西,賺生活該沒問題,以之與皇甫長雄力能壟斷西京香料行的香安莊直接競爭,則遠未足夠,何況此人卑鄙無恥,不擇手段,若自己須費神去應付其他方面的事,如何投進位香的諸般事宜去?
萬事俱備,獨欠「香怪」。
明天天亮時,範輕舟到的訊息將傳進有心人的耳裡去,閔天女曉得自己來了,如何反應?還有是上官婉兒,她比天女更能掌握他今趟到西京,是懷著不可告人之秘。若她質詢,可提供一個令她滿意的答案嗎?
獨孤倩然的倩影浮現心湖。
與此女似是結下不解之緣,糊裡糊塗下,參加了「仙跡遊」,和她首次接觸,被楊清仁突襲負傷而逃,逃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