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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回過神,對上尹承宴冷靜的視線,他連忙又辯駁:「我不是那個意思,以我對韻寧的瞭解,就算和阿雪起衝突也不會做出那麼衝動的事。」
話到這裡都不叫前妻的全名了,而是語調柔軟的……韻寧?
單單只聽這一句,真的很難把他和拋妻棄女的渣男聯絡在一起。
尹承宴比他還要寡情,至少此刻表現出的是這樣:「只是我在想,有沒有一種可能是當年你與江雪的感情走到盡頭,而你的女兒在我的庇護下即將飛上枝頭,你想從中撈好處,執意要與江雪分手,重新追求秋韻寧?後者念及你們之間還有個女兒也動搖了。於是江雪暴走,開始針對秋韻寧,千方百計毀掉她剛有起色的事業?」
虞正豐聽得直冒冷汗:「阿宴啊,有些話不能亂說……」
尹承宴沒有理會他明顯的不安,繼續主觀揣測:「兩個女人約出來攤牌,談崩了,車禍的事發地點又那麼巧剛好在美術館附近,迷失在感情裡的女人什麼都做得出來,你認為呢?」
肇事車輛至今沒有找到,根據法醫報告顯示:江雪全身幾十處骨折,脾臟嚴重破裂,造成可怕而迅速的內出血,短短几分鐘內便沒了生息。
由此判定,當時她受到至少120k/h的劇烈撞擊。
肇事者要她性命的決心可見一斑……
陰雲籠來,遮住窗外那片稀薄的陽光,還沒完全散去裝修味兒的樣板房內,可見度就這樣暗了下來。
空氣愈發稀薄,令人呼吸困難。
虞正豐勾著背,頭顱低垂,眼神閃爍得異常激烈。
他放在腿上的雙手一下下的抽搐著,似乎想向內收攏,抓住什麼……
可同時,他又在極力的剋制這個舉動。
一如極力隱瞞某個塵封三年的真相。
到這裡,尹承宴幾乎可以確定。
於是開口,控場,完成今天的閉場秀——
「我在看卷宗的時候,還想過幫兇的問題。」
「不過我對你們中年人那些過時的感情故事不感興趣,破案緝兇是警察的責任。」
「由始至終,我想要的只是你的女兒,能夠乖一點,呆在我身邊。」
「不論你還是秋韻寧做的,對我來說差別都不大。」
「我身後的兩個家族不允許我的女人有任何汙點,你說,這是不是很麻煩?」
「既然你拿不出秋韻寧的把柄……」
虞正豐猛地抬起頭來,驚恐道:「我確實拿不出你想要的那種東西,你也說了,萬一警方查出這件案子跟我或是秋韻寧有關係,你會很麻煩。同樣的,我被賭場的人帶走,傳了出去,上了新聞,也會、也會給你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對不對?」
尹承宴不可置信的笑:「你在威脅我?」
「不不、我怎麼敢呢……」虞正豐低下頭,迴避面前來自年輕男人凌駕又鄙夷的目光,「我只是、只是想讓你知道,我一直站在你這邊,我也是想幫你的!」
一張支票,推到他的眼皮子底下。
開頭的數字是1,後面跟著 ……7個0?
虞正豐看不懂了,茫然的望尹承宴。
這錢是給他的嗎?
如此說來,他不會被賭場的人帶走了,對嗎?
尹承宴站起來了,整理著西裝外套,高高在上的姿態,頗不耐煩:「秋韻寧人在國外,你卻在我面前,我為什麼要捨近求遠?」
虞正豐可是虞歡的生父!
「這些錢你先拿去花,悠著點,不夠了再問沈秘書要,別搞得像這次這麼難看,你可以不要臉,但我要。」
尹承宴說完朝電梯那邊走。
虞正豐捏著支票,踉踉蹌蹌的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