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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塵……”

綱手深深地垂下了頭，三代默然地斂著眸，本想抽兩口旱菸，想了想，又放了下去。

“我沒有想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師姐……對不起你。”

凌落塵沉默不語地望著她，一動不動。她不是沒用靈壓搜過，只可惜，這個時空唯一的限制就是，人死後根本沒有靈魂體。不可能有整，更不可能有虛——

否則，以如今木葉的情況，基力安級別的大虛早就來了。

“自來也死了，佩恩的情報我們沒有得到，所以……”三代皺起他的眉，蒼老的臉上有著數道溝壑。

“佩恩不是曉的首領，真正的首領是宇智波斑，老師，你應該知道。”凌落塵平靜地開口，聲音裡沒有絲毫的溫度，那句‘老師’，使得三代的身體狠狠一震。

“宇智波斑說他要創造新世界，所以我哥把他尸解了。”

說到這裡，凌落塵冷冷地轉過身，輕輕一躍，消失在了漫漫煙塵中。只留下最後一句話，冷冷地飄散在空中。

“我去找佩恩。”

當朽木白哉和庫洛洛兩人趕到木葉時，凌落塵早已經沒了人影。定定地在空中感受了一下，庫洛洛淡淡開口。

“有很多個。呵，愛拉這個招數真是方便。”

朽木白哉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了辦公樓外的陽臺上，此時，無論是三代還是綱手都感覺到他們兩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目光早已聚到了這裡。

“走。”他冷冷地說了一聲，腳下瞬步乍起，下一秒，人已經站在了綱手面前。

庫洛洛微微地勾了勾唇，卻沒有著急跟過去，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腳下的這片廢墟里，凌落塵的戰鬥上。

此時，村子裡的有生戰鬥力量已經不多，而能夠擋下佩恩六道那六個實體攻擊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凌落塵抬手救下那個戴著墨鏡的上忍惠比壽，狠狠一拳打在了眼前穿著黑底紅雲長袍的人臉上，佩恩的地獄道實體頓時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牆上。強勢地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凌落塵單手把他提了起來。

“本體在哪兒？”

“你是木葉貓小姐？哼……你以為憑你就能打敗佩恩嗎？”

“你幻聽了，我沒說要打敗你。”凌落塵冷冷地望著眼前人，轟地一聲，手心燃起了熊熊的白色火焰，“既然不說，全殺了就好。”

在惠比壽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凌落塵隨意地拍了拍手心，看都沒看腳下那已經燒成一團灰的地獄道佩恩，轉身離開。

幾乎在同一時間裡，凌落塵的影份身找到了水無月白和原默竹的屍體。沉默地望著他們緊閉的眼睛，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收了影分　身，站在了卡卡西面前。

毛毛細雨中，朽木白哉、庫洛洛、卡爾、跡部、淺井凌以及揹著鼬的佐助都找到了凌落塵，一群人安靜地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看著這個一反常態的女子，看著她面無表情地望著那個有著銀白色頭髮的忍者，許久沒有人說話。

“卡卡西……”

佐助楞楞地盯著廢墟里的那個男子，內心深處升騰起的那股刺骨的冰冷和哀傷如潮水般淹沒他的頭頂。他放下鼬，忍不住向前走了兩步，嘭地一聲跪了下來。

“老師……”

宇智波鼬吸了一口氣，對身邊的這些客人介紹道，“這是旗木卡卡西，落塵的……”

一句話沒有說完，他閉上眼沉默了下來。黑白的畫面如同幻燈片，一張一張地在他眼前浮現，暗部追殺部部長的卡卡西，喊他喝酒的卡卡西，從他手中接過落塵揹她上樓的卡卡西……

落塵現在心裡在想什麼？

有沒有責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