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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沉的變聲期還在繼續,聞言他也不說話,只睇他一眼,心情不怎麼好。
大概是男生的目光突然都集中在舒姌身上,這種感覺在他昨天看見舒姌剪完頭髮回來就有了預感。
就像一件原本毫不起眼卻只屬於他的東西,突然有一天大家發現了它的價值,於是紛紛開始覬覦。
這種感覺讓他十分不爽。
這種不爽一直持續到放學徹底爆發。
舒姌正在收拾書包時,突然有個陌生的男生從前門進來,滿臉不好意思的給她遞來一個信封。天藍色的,上面還用紅筆畫了一顆桃心。
舒姌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收拾書包的手一頓,愣愣看著那人。
剛放學不久,班上的人還沒走完,見此紛紛側目過來看熱鬧。
有人認出那是高年級的學長,家裡也挺有錢的。
舒姌還在想到底接不接,一隻手伸手過來搶走那封信。
「哧哧——」幾聲,信封被人撕得粉碎,隨手扔在地上。
氣氛有些不對,周圍漸漸安靜。
大家都看出許沉生氣了。
眉眼相較平時多了分厲色。
男生氣憤看著他,「你……」
「滾。」
男生氣得不行,但似乎也忌憚許沉的身份,即使被他當面撕了情書也不敢說什麼,只得灰溜溜離開。
許沉踩著地上碎紙片,轉頭睨她一眼,「敢早戀,腿打斷。」
他的眼神太冷太刺,舒姌被他看得發毛,莫名有些心慌。
「不會。」
舒姌朝他笑,只是這笑在許沉眼裡太假。
車上,舒姌夾著尾巴做人。
許沉今天又坐上了副駕駛,似乎在生氣。
舒姌覺得他有點神經,很想對他背影翻個白眼。
又不是她送人情書,至於拿「打斷腿」這麼嚴重的話來威脅她嗎?
舒姌回憶起兩月前那個廢棄工廠裡,許沉拿著鐵棍打人的樣子,嚇得渾身一個哆嗦。
這晚她睡得很不踏實。
她夢見自己在一個教堂里正和一個無臉怪交換戒指,對面兩扇大門突然開啟。
許沉拖著那根似曾相識的棍子朝她過來。
周圍保安攔不住他,他很快到她跟前,抬手。
棍子朝她腿上揮來。
舒姌嚇得坐起身,第一時間掀開被子。
還好,腿還在。
現在已算入冬,她背上卻硬生生出了層冷汗。
轉頭看鬧鐘,半夜三點半。
然後她就徹底睡不著了。
心中暗罵許沉是個神經病。
·
許沉打了大半宿遊戲,他向來很少這樣放縱自己,只是今天心情實在鬱悶,急需找一個發洩口。
他在遊戲裡面瘋狂殺人,幾乎把把超神,捨命陪英雄的秦桉被他帶上一個段,不由道:「牛逼。」
似乎意識到自己表哥情緒的反常,秦桉問:「誰惹你了嗎?」
許沉不答話。
秦桉繼續猜測道:「是不是小妹啊?」
平時如果誰惹了他這大表哥,那八成別想好過,直接教訓了事。哪會像今天這樣一反常態通宵打遊戲宣洩。
再加上今天蔣珺偷偷跟他分享了一波他們教室放學時的八卦,秦桉瞬間聯想到舒姌。
他突然笑道:「表哥,你是不是喜歡人家啊?」
許沉:「想多了。」
秦桉卻不信,反而理所當然道:「這有什麼,喜歡一個人不是挺正常嗎?」
秦桉不像許沉,他如果喜歡一個人,一定是大大方方去追,如果對方不答應,他就死纏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