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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深夜之中的皇宮,一封密奏已呈現在德興帝的面前。
已過子時,處處都滅了燈,只有御書房仍燈火通明,德興帝神色詭異地坐在桌案前,將那封密奏來來回回看了數遍,才不可思議地皺緊了眉頭。
「傳朕旨意,宣三皇子覲見。」
外頭的太監總管聽了,不禁略一遲疑。
「皇上,現下已是子時一刻了?」
「去吧,你且放心,老三此時,定是睡不著的。」德興帝冷笑一聲。
沒多久,三皇子魏思靜果然匆匆入宮,跪在德興帝面前。
德興帝屏退左右,尤其將身邊的影衛盡數都遣出去,才開口道:「老三,你這訊息從何處而來?」
魏思靜聽此,忙道:「父皇明察,兒臣近些日子剛剛訓練了一些探子,因怕戎狄使團入京,對父皇不利,這才令底下四處探查,卻未料到得到這樣的訊息,且必勒格對此並不曾隱瞞,還常與屬下談論。」
德興帝冷笑一聲:「必勒格是心知蘇九卿不會願意,是以在斷他後路呢。」
魏思靜臉色微變,小心翼翼道:「雖說如此,但必勒格畢竟是戎狄大汗,若當真重金許諾,蘇九卿那廝難保不會動心。父皇,他身上畢竟也流著戎狄人的血!」
今日必勒格一入京,魏思靜便收到了必勒格有意要將蘇九卿帶回戎狄,作為儲君培養的訊息。
這些日子,鄭家被長公主一黨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接連折損勢力,魏思靜正暗暗咬牙,卻未料到戎狄人卻送了如此大的一個把柄給他,他如何能不心動。
是以,他馬上寫了密奏給皇帝。
他心知自己這位父皇多麼多疑,便是再信任蘇九卿,也絕不會允許有威脅大夏國安危的人存在。
那蘇九卿這一遭,定然不會有好下場。
想到此,魏思靜暗暗出了一口氣。
「兒臣心知父皇惜才,若是父皇不忍心,兒臣願意代為效勞。」魏思靜見德興帝神色微妙,又加上一句,此時他臉上毫不掩蓋地露出殺機。
德興帝閉了閉眼睛,輕聲道:「罷了,做的乾淨些,不要叫戎狄人留下把柄。」
魏思靜心中一喜,忙點頭稱是,轉身離開。
御書房中靜悄悄地,德興帝突然覺得有些疲憊,他走到書架前,突然伸手從角落裡,取出一幅畫卷開啟。
畫卷之上,一個妖嬈女子明眸流轉,舞姿動人,栩栩如生。
德興帝看著畫捲上的女子,輕輕嘆了口氣:「朕當年殺了你,如今又要殺你的兒子。你若底下有知,卻不知會不會入我夢中來……」
德興帝遣散了影衛,秘見魏思靜的訊息,第二日便傳到了蘇九卿的耳朵裡。
蘇九卿看著密報,冷笑一聲:「顧煙,我猜魏思靜聽到了什麼風聲。」
顧煙自房樑上探頭下來:「那大人預備如何?」
「那些殺手如何了?」蘇九卿淡淡問道。
「還有三人能答話。」顧煙老實回答,這話說的十分微妙,那些被皇城司關押的戎狄劫匪總共有七八個活口,但經過幾日的審訊,如今已折了一大半,或神志不清,或重傷昏迷,但絕無任何一個有性命之虞。
因當初蘇九卿要留活口,皇城司便讓他們定然都是活口。
「好好審,看看能不能撬出魏思靜的事來。」蘇九卿神色陰沉的命令道。
「是。」
縱然朝堂之上暗流洶湧,但表面上還是一團祥和。
皇城司負責京中一切防護事宜,戎狄使團的安全自然也在這範圍之內。
必勒格是個很能折騰的客人,今日要看雜耍,明日要看歌舞,這一日,他心血來潮,要到京郊去看運河。
上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