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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雲深也沒顧得及檢查,抱著食盒撒腿就跑。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是驚動了守門的侍衛的。
只是有個侍衛剛剛動腳準備過去抓人,就被另一個給一把拽住了。
侍衛甲:?
侍衛乙給了個眼神。
侍衛甲:????
侍衛乙:……
侍衛乙:「項統領吩咐了,夜半三更的時候若有小貓在陛下殿裡溜進溜出,不可阻攔。」
侍衛甲:「??項統領說的是貓,剛剛那麼大個人跑出去了。」
侍衛乙:「……」
笨死算了。
此事說是說項一越吩咐的,說到底還是景鑠的口諭。
段雲深若真是每夜都要來一趟,只怕遲早要被逮住。這人笨笨的,實在不像是會次次都好運氣的模樣。
景鑠坐在殿內,接著翻著手中的棋譜,似乎悠閒且專注,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現在心裡有種莫名的愉悅,那種情緒將自己乾癟的心撐起來了。
棋譜一頁又一頁地被翻動。
對於景鑠而言,天下是盤棋,所有人都是棋盤上的棋子,包括他自己。
只是他想要的是這盤棋走向慘烈,而不是勝出。他想要人人不得好死,最後輸的人一無所有滿盤皆輸,贏的人亦是慘勝如敗生不如死。
只是此時,他將段雲深收到了自己的身邊。甚至於,他都還沒想明白這顆棋子能有什麼用處。
景鑠悠然地又翻過一頁,不自覺地唇邊帶著點笑意。
景鑠忘了,下棋之事,一子錯便會滿盤落索。
他放了這麼大一個變數在身邊,如何還能保證未來如同自己安排的那樣的發展。
段雲深是變數,也是這天下的福音。
他救了景鑠,也救了這天下。
段雲深被景鑠強吻,受了不小的刺激,當天夜裡就發夢,夢了些亂七八糟的。
他夢到那暴君拿著劍架在他脖子上,逼著段雲深睡他,不睡就要砍死他——對,是逼著段雲深睡他,不是讓段雲深給他睡。
段雲深生生被嚇醒,躺在床上瞪著銅鈴大眼睛呆了兩秒,然後腦子裡就出現了系統的聲音。
系統似乎也看見了段雲深的夢境,這時候氣急敗壞地在段雲深腦子裡刷屏,怒斥段雲深不要臉。那罵人詞彙量堪稱一絕,絕對對得起系統毒唯的。
段雲深聽著都覺得頭疼,大晚上先是做了怪夢,緊接著又被系統祖安式轟炸,這誰受得了,於是對系統開啟了單方面的遮蔽。
段雲深現在陷入了一個哲學性思考——莊周之所以夢蝶,到底是因為蝴蝶想上莊周,還是因為莊周想上蝴蝶?
第二天一早,小苟子帶著幾位小宮女來伺候段雲深起床,就見著段雲深頂著一雙熊貓眼,一副行屍走肉的模樣。
當天晚上段雲深都不想去找美人暴君了。
以前大多都是他親暴君,所以大家都十分親切友好,嘴唇貼貼就好了,因而對接吻續命這種事接受程度還算良好。
但是現在暴君親他,親得那麼黃暴不仁,讓他有些方張跟錯亂。
但是該續命的還是得續,段雲深磨磨蹭蹭地,也還是在子時之前溜進景鑠所在的宮殿了。
昨天留的心理陰影太大,所以這次他下定決心,溜進去啃一口就跑。
真啃一口就跑。
進窗落地先請安,請完安再請罪,景鑠還沒弄明白這人請的哪門子罪,段雲深「唰」就撲過來,在景鑠唇上咬了一口。
咬完一邊說「臣妾告退」,一邊馬不停蹄地開溜。
一氣呵成。
景鑠:……
段雲深這頭開溜,那頭屋頂上就跳下來兩個人——渡鴉抱著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