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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陽來叫他起床的時候嚇了一跳,只見楚沉手腕和寢衣的衣領上都帶著乾透了的血跡,再仔細一看,被子上也沾了不少。
「殿下這是遇到刺客了?」重陽緊張地看了一圈,確定人沒受傷,這才稍稍放了心。
然後他拿出楚沉那把匕/首,便見上頭也沾了些血跡,顯然這就是兇/器。
可血是誰的呢?
「不知道啊。」楚沉無辜的道:「反正不是我的。」
「咱們王府這些護衛,一天天的也不知道有什麼作用,都是吃閒飯的!」重陽十分後怕,隨口罵了兩句,才想起來前夜自己不是照樣被人直接拎出去了嗎?還不是毫無反抗的餘地。
他當即有些慚愧,而後恍然道:「是他!」
「本王也想起來了一些。」楚沉回過神來,昨晚半夢半醒時做的事情便漸漸回憶了起來。
昨晚暮天闊來找他了,也不知道是臨走前要來殺人滅口,還是發神經了,一言不合抱著他就親,親了半天還想幹點別的。好在楚沉臨危不亂,不僅義正言辭了地拒絕了對方的「勾/引」,還不惜持/刀頑抗,最後終於嚇得暮天闊知難而退。
而楚沉也英勇地讓對方掛了彩!
一定是這個樣子的,楚沉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來佐證自己的推斷。
「殿下,您這臉怎麼這麼紅?」重陽問道。
「我和他什麼都沒做!」楚沉忙撇清道。
但他撇清的太著急了,再加上面上帶著紅意,這句辯解在重陽聽來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重陽一拍腦袋,痛心疾首的道:「都怪屬下保護不力,才讓他得了逞!」
重陽暗道,若非暮天闊那廝不識好歹意圖不軌,殿下怎麼會動了刀子?而且那人的血都沾了殿下一身,可見兩人沒少親密接觸。再看楚沉這副欲蓋彌彰的樣子,八成是……讓人欺負了!重陽越想越委屈,就差抱著楚沉大哭一場了。
「本王說了,他什麼都沒做,你這是什麼表情?」楚沉怒道。
「是是是,屬下不會說出去的。」重陽哽咽道:「此事萬不可讓小侯爺知道,萬一……」
楚沉一臉崩潰道:「他知道了又如何?本王和暮天闊又不是沒有那個過,他還能嫌棄本王有個男寵不成?」楚沉也不知發的哪門子無名火,大概是不想承認自己昨晚都幹了什麼,偏偏又沒有斷片,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
重陽聞言一臉悲憤,暗道暮天闊那個混蛋果然不是東西,給他們家殿下下了毒不說,解藥才給了十二粒,摳門的要/死!如今人都要走了,半夜還來幹這種事情,簡直就是禽/獸!
楚沉越抹越黑,懶得和重陽扯皮,索性任他腦補吧。
反正他和姓暮的以前什麼事兒都沒少幹,也不在乎重陽多腦補一回。
自從堯國使團走後,京城似乎變得平靜了許多,日子也過得飛快。
楚沉和陸璟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禮部的人為他們選了兩個月之後的一天,說是黃道吉日,宜嫁娶。
太子有心栽培楚沉,便讓他和陸璟每日去聽政。如今皇帝雖然吃了堯國國師給的丹藥,精神看著不錯,但他似乎無心政事,倒是也迷上了煉丹之術,命人找了好些遊方道人,還專門在宮裡闢出了一處宮殿,供他們煉丹之用。
此事太子不置可否,旁人就更加不願意多言了。
言官們也都閉口不提,像是集體裝起了啞巴似的。
後來楚沉才從陸璟那裡得知,皇帝沉迷煉丹的原因,似乎是堯國給他供應的丹藥出了些問題。原來國師說好的是每月給皇帝免費供應一次丹藥,後來突然坐地起價,開出了離譜的交換條件,導致皇帝從私庫裡拿不出那麼多銀子,最後他才打算親自動手。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