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淮之,對不起(第1/2 頁)
他低頭將臉貼在許淮之的耳邊,貪婪的呼吸著那熟悉的淡淡雪松味。 許淮之任由他抱著。 同樣伸手環住了他,輕輕拍著他的背,沒再說話。 良久。 耳邊傳來一陣貼耳的低聲回應: “沒事。” 溫熱的呼吸落在許淮之的脖頸處,他身體微不可聞的輕顫了一下,眸光輕晃一瞬。 “嗯。” 許淮之沒有追問,只是輕聲應答。 他知道的。 知道傅宥深做噩夢了。 雖然不清楚到底夢到了什麼,但看他剛才惶恐的表情就能明確的得知一定不是好夢。 傅宥深抱了好一會兒才戀戀不捨的鬆開懷裡人坐回駕駛位。 他靠在椅背上,整張臉沒入陰暗中,看不清表情。 沒說話,也沒開車。 許淮之就這麼安靜的坐在旁邊等待。 四周一片寂靜。 “我,接到了傅萬忠的電話。”傅宥深終於開口打破了寂靜。 聞言,許淮之側目看向他。 “嗯。” 對於傅萬忠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多。 “說要我下個月參加家族的慶典,我肯定是不會去的。” “我本來也不想回傅家。” 傅宥深低聲說著。 這一點許淮之是知道的,他也知道傅宥深母親經歷的那些事。 傅宥深把所有的一切都毫無保留的告訴給了許淮之。 而他自己能知道這些,因為母親留給他的日記。 那本日記和一筆存款,一同存在了銀行的保險櫃。 他15歲的時候才收到銀行寄來的鑰匙。 開啟筆記本後知道了一切真相。 對於傅萬忠,他只有厭惡和恨意。 “好,那就不去。”許淮之輕聲回應著,更多的像是在安撫。 他清瘦的手越過車檔,握住了傅宥深垂在一旁的手。 像是找到了什麼力量一樣,傅宥深直接十指相扣。 緊緊鎖住。 “淮之,”他轉頭看向旁邊的人,嗓音有些低啞,“分開的這十年,我真的很想你。” “我做夢都會夢到你。” “夢到你不要我了。” “夢到你問我為什麼那麼久不聯絡你?明明答應過的,一定會回來找你。” “我食言了。” “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因為當年我食言了,所以你現在一直都不願相信我?” 他嗓音低啞到有些哽咽。 就算臉沒在陰影中看不清表情,也能感知他的難過。 “可我,可我當年逃不出去!” “我試過好多次,怎麼都逃不出去。” “我都要瘋了。” 他將臉扭到一邊,勾起一抹苦笑。 當年,因為他的逃跑,傅萬忠將他在地下室鎖了好幾個月。 手腕粗的鐵鏈捆著他。 特製的鐵籠將他關在裡面。 如果他絕食,就安排人直接插胃管,放流體食物直接進胃裡。 為了防止餵食的時候他反抗。 會安排人毫不猶豫的給他注射使人渾身乏力的藥物。 長此以往,到後面他甚至有了抗藥性。 一般的藥物迷藥在他面前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 那段時間,他根本就不像個人。 “後來我又想,就那副模樣去找你,只會害了你。” “傅萬忠肯定會折磨你來威脅我。” “我不能讓他動你。” 年少的他想不到任何保護心愛之人的辦法。 在巨大的實力差距面前,也沒有保護心愛人的能力。 他只能選擇順從。 韜光養晦,伺機而動。 對於他的順從,從某種程度上極大的滿足了傅萬忠的征服欲。 就像是在馴化一隻不聽話的野獸。 等到野獸臣服時,會給他帶來極大的快感。 那種能將一切碾壓在腳下的快感。 “我假裝順從了他,為了能夠獲得實權,去了軍隊。” “他斷掉了我所有的外界聯絡。” “直到我在軍隊有一定的地位後,才有機會聯絡你。” “可那是……” 說到這兒他停了下來。 不用繼續說下去,兩人都知道是什麼結果。 “淮之……” “對不起……” 他另一隻手緊緊的扣住了許淮之伸過來的那隻手,將他的手包在了中間。 額頭抵在手指上。 整個心頭都在發顫,心臟緊收著,呼吸都是疼的。 聲音已經啞得不像話,卻在極力剋制情緒。 “我,我說這些不是想讓你原諒我,我只是希望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食言了!” 低沉的嗓音帶著卑微的請求。 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