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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宿舍的陽臺其實也很不錯,還特意放了張椅子供早起的舍友頭懸樑,錐刺股。但蘇景辰就是不愛去那邊坐。
如今愛去陽臺了,但也總是站著,大手大腳的自己總不捨得給自己買張搖椅,享受一下七老八十的愜意。
想起那個並不排斥的吻,蘇景辰摸了摸嘴唇。
嘴唇很軟,有些幹,摸起來和親起來似乎不是一種感覺。
或許他真的對顧言風有某種目的吧?
從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
但仔細一想,顧言風這種完全就是當代好男人的典範,他有點偶像效應,其實能理解的。可他是真的喜歡顧言風,還是因為孤獨想找個優秀的人湊一塊過日子?
想不明白,乾脆不糾結。
蘇景辰穿著t恤,踢著拖鞋,拉開陽臺的門。
一陣夜風吹來,新鮮的空氣進入肺腔,整個人都精神多了。
愁仍舊是愁的,孤獨仍舊是孤獨的,但精神勁更足了以後,終於有種腳踏現實的感覺,而不是迷迷糊糊地仿若夢裡,連疼都沒有知覺。
城市的夜晚總是千篇一律的。
林立的房子,零星還亮著的房間,蜿蜒的街燈,被修剪的樹木。雖然夜已經深了,花鳥魚蟲都睡了覺,可馬路外總是不缺引擎聲。小汽車那緩慢而小心翼翼的速度,像極了大學時從網咖偷偷溜回宿舍的他們。
不經意間想起大學,想起謝賣發和陸賣笑吵著哪個英雄更厲害的時光,蘇景辰越發孤獨。
高中期盼大學,因為知道大學能有愉快的大學生活。
如今失去期盼,是知道未來只有沉重的生活壓力。他再難像大學那樣,熬完五天就等到歡樂的開黑時光。
現在的他,還能等什麼?
大概是生命的……
隔壁傳來腳步聲,蘇景辰側頭一看,就看到顧言風正和顧言風租房的那扇陽臺小破門掙扎。
本來就是重灌來出租的,陽臺直接沒裝防盜網。蘇景辰喜歡寬闊的陽臺,便沒有給自己加籠子。兩戶陽臺連得是真的近,成年男子隨便一跨就能跨過去的距離,非常不防盜。
蘇景辰知道顧言風不是那樣的人,但仍習慣睡前鎖門。
畢竟是顧言風先鎖的門,蘇景辰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但和顧言風不同,蘇景辰是簽了長合同,花了幾萬塊裝修錢,找人按自己心意改動了屋子的。顧言風那邊卻還是出租房該有的破爛模樣,連個陽臺門都是鐵皮做的,還非常難開。
顯然顧言風真的有特殊的開門技巧。就在蘇景辰以為顧言風會掙紮好幾分鐘時,顧言風不到三十秒就把陽臺門開啟了。
等顧言風走出來,蘇景辰已經擺好帥氣的姿勢,朝顧言風優雅招手,臉上帶笑。
看到蘇景辰,顧言風愣了一下,隨後回以同樣的笑容。
彼此都沒有發出聲音,但在看到對方出現的那一刻,胸腔裡的那股氣卻莫名消散了。
靠在白石灰粉刷過的陽臺邊上,蘇景辰張嘴又合起,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顧言風似乎也同樣,幾次看向蘇景辰,都沒有出聲。
只是兩人都有一個共同的念頭。想留住對方,好讓這個漫長的夜晚短一些。
為了尋找話題,蘇景辰的視線隨意亂瞄,視線落在顧言風晾曬的衣服時,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再認真一想,才反應過來。
蘇景辰不由得笑噴,又連忙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太過失禮。
顧言風這人看著不生氣,不在乎,想不到還是把私密衣服收了回去。果然是個悶騷。
顧言風原本還不知道蘇景辰笑什麼。可夜色下,那雙壞笑的眼是那麼的清晰可見,顧言風只能往某些地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