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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看到內褲的那晚是蘇景辰出門那一天。
聽說有些男生就喜歡掛空擋,顧言風怎麼都想不到,蘇景辰會是這樣的男孩子。
但別人在家,似乎不穿也沒什麼問題。
由於張賣腎臨時加班,原本約好網咖包夜的四人只能取消聚會。接著又因為李賣慘家裡有事,聚會再次推遲。一再延期,四人才在蘇景辰第二次穿書的前一天晚上,用好不容易在下班後擠出一頓宵夜的時間相聚。
偏偏這樣一再延期的聚會,張賣腎還是因為和客戶吃飯,遲到了半小時。
若是往常,大家肯定要先罰張賣腎喝三杯酒,但想到張賣腎剛從酒桌下來,陸傑超最後讓服務員給張賣腎送來一壺醒酒茶,滿臉的同情,以及同在職場的疲憊。
到底是老朋友,隨口說了幾句,氣氛便熱絡起來,拋下那些職場上的煩惱和憂愁。
因著業務有些來往,幾人還是會說些商場上的事情。
蘇景辰雖然不上班,但小說素材就擺在這裡,他聽得比誰都認真。有忠實聽眾,幾人說得更是起勁。
聊著聊著,就聊到大家都認識的人身上。
「顧言風,你們知道吧?我們那屆的學生會長。」陸傑超手裡晃著根香辣烤魷魚,臉頰因為酒而泛起微紅,但眼裡仍是清醒的。因為和客戶同事喝酒,陸傑超的酒量在明顯變好。
「知道。」張賣腎扔下吃乾淨的竹籤,「別賣關子了,我們這誰不知道。人家學霸要回去繼承百億資產的呢。」
這種成功人士,他們這種渣渣只能仰望。
但也因為身份差距太大,桌上的另外三人都放下手裡的烤串,看向似乎要透露重大秘密的陸傑超。這三人自然包括蘇景辰。
陸傑超把那條揮動了半分鐘的香辣烤魷魚放回盆裡,身體前傾,當真一副要說重大機密的模樣,連聲音都壓低了許多,「我聽說,顧言風當不了繼承人了。」
「不會吧?!他出櫃了?」張賣腎第一反應是這個。
「身有隱疾?腎虧腎虛?不能給顧家留後?」李賣慘毫無理性地發表自己的觀點。
一般來說,只有這兩種情況會更換選好的繼承人。
顧言風是真的優秀,性格又踏實,那些折騰家業,亂搞男女關係,氣死老子的亂七八糟事情根本不可能存在。
「倒沒有那麼狗血。」陸傑超還是不說,抬了抬下巴,問蘇景辰,「你猜是什麼。」
蘇景辰皺了皺眉,都這種時候了還讓他猜什麼猜。
到底是大學相處幾年的朋友,蘇景辰只能壓著心裡的焦躁,隨口道,「喜歡男人。」
又得到一個錯誤答案,陸傑超終於開心了,他笑容裡帶著三分得意,七分八卦,十分滿意,「他的弟弟比他更優秀,所以他老子想換個繼承人。」
答案一出,三人同時倒抽一口涼氣。
這個答案,可不比出櫃差多少。
顧言風是什麼樣的天才人物。反正蘇景辰長到這麼大就看過這麼一個。
樣貌好,家世好,讀書好,已經是萬中無一了。這時候陸傑超居然說,還有一個人比顧言風優秀,還是顧言風的弟弟。
「親生弟弟?」李賣慘還沒得到準確答案,腦海就開始補全小三帶天才兒子上門逼宮的場面。
「對。同一個爹,同一個媽。」陸傑超打破了李賣慘那不切實際的幻想。
張賣腎務實許多,他咬了一口烤得外焦裡嫩的雞中翅,才帶著些感嘆說道:「親生的比不是親生的更慘吧。我記得他爸之前很看好他的,都帶他認了一圈人。現在哪個不認識他。」
張賣腎口中的他自然是指顧言風。
曾經捧得有多高,摔下來就有多痛。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