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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風大溫度也比白天低。」陸霽明把灰色的那條給了林暄，自己圍上了黑色的那條。

林暄穿的也是長款羽絨服，只不過是米白色的，倆人站在一起，加上款式相似的圍巾，乍一看像是穿了情侶裝。

林暄站在電梯裡，從電梯的鏡子看到他和陸霽明此時的樣子，把圍巾往上拉了拉擋住了自己開始發紅的半張臉。

圍巾上有屬於陸霽明房間特有的茶香味，可能因為洗過的原因，味道不濃很淡，但存在感很強，每一次呼吸林暄都能聞到。

「離酒店幾百米外有一家燒烤店，去那吃？」陸霽明掃過林暄踹在口袋裡雙手，把露在外面的手也揣進了口袋。

林暄說了聲好跟著陸霽明去找燒烤店，晚上的風不僅大還涼得刺骨，一輪皎潔的月亮懸掛在頭頂，白亮的月光給夜晚又添了一層清冷。

看了眼自己撥出的白氣，林暄望向陸霽明。

夜色中陸霽明眼底沒什麼波瀾，繃著下頜，神情淡淡，顯得面龐更加冷峻。

雖然知道陸霽明在外一直都這個樣子，但總覺得他不怎麼高興。

陸霽明彷彿有所察覺，微微偏頭和林暄對視上了。

「你不需要導航？」被抓包的林暄有點尷尬，臨時找了個藉口。

「只需要直走。」陸霽明沉默了片刻回答了林暄這個問題。

只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林暄立刻轉移話題。

「還沒下雪這邊就這麼冷了，要下過雪過來我起碼還要加兩件毛衣。」

「不過你侄子好像很抗凍，來接我的時候只穿了西裝。」

「而且身體也挺好……」

林暄原意是緩解尷尬，不知不覺話多得停不下來，一會說說陸燁一會說說機場，順便還和陸霽明說了從吳立光那聽來的娛樂圈八卦。

很快到了燒烤店，林暄話還沒說完，一坐下他繼續說著沒說完的話，陸霽明把水杯推到了他面前，正好說得有些口乾的林暄猛喝了一口。

「不急，先點單，一邊吃一邊講。」陸霽明選的這家燒烤店不是那種路邊比較簡陋的店，是那種正常餐廳的樣子，每張桌子中間還弄了個燒烤架。

林暄來過這種店並不覺得新奇，但看到陸霽明推來的選單，他的胃還是滿的。

選單上肉類都是預設十串起步，素菜則一份一串，林暄思考了一會，點了一份掌中寶勾了幾樣素菜，便把選單推給了陸霽明。

「這麼一點就夠了？」陸霽明看過大晚上偷點燒烤外賣的小騙子的發票，每次都長長的一串，而且兩人也不是第一次一起吃宵夜，他對小騙子的食量還是清楚的。

「夠了夠了，我晚上吃得……」林暄想和陸霽明一起吃夜宵，但是並不餓，他說自己吃得撐，陸霽明要是問起為什麼還要吃夜宵，他怎麼回答？於是林暄迅速改口，「晚上吃得挺少，這不是先吃第一輪，吃完再點。」

陸霽明信以為真，但還是體貼地點了幾樣林暄愛吃的。

只要吃得慢，就能等到胃把晚飯消化完，林暄抱著這種心態，這頓夜宵吃了一個多小時，最後手裡拿了半個烤玉米和陸霽明離開了燒烤店。

陸霽明察覺到林暄的不對勁，以為是不合口味，也沒多想默默把他沒吃完的都解決了。

「吃飽了嗎，要不要點外賣？」

「飽了飽了！」林暄現在聽到吃得就想吐。

舉著玉米啃了兩口，林暄實在吃不下了，露在外面的手被風吹得發紅，林暄用另一隻手覆在手背上，短暫的暖一暖。

陸霽明看林暄捨不得扔，替他拿走了烤玉米。

「我們輪流吧，不然你也凍手。」林暄想趁機扔玉米，但陸霽明都幫他拿了，也只好繼續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