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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裝孕,最後總要誕下一個孩子,那孩子從何而來?
徐氏搖著頭,哭著拉住傅昀的手求饒。
周韞看得細眉微蹙,她有些懷疑傅昀會心軟,畢竟徐氏跟在他身邊非一日兩日,而是整整三年。
她捏了捏帕子,忽地開口:
「你既無孕,方才在大殿之上,何故那般作態?」
說至此,她眸子中竄上一抹怒意,嗤出一聲諷笑:「你欲算計何人?娘娘還是本妃?」
站在傅昀身後,她雖話問的是徐氏,但緊盯著的卻是傅昀。
徐氏身子堪堪一顫,有些說不出話來,再多的狡辯在此時也顯得無力,徐氏咬著唇瓣,祈求地看向傅昀。
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陪在爺身邊多年的情誼。
她哭著說:「爺,您原諒妾身一次,妾身一時糊塗……」
她不過是害怕,怕新人入府,爺再也想不起她。
她想著,她只要有孕,哪怕為了孩子,爺也總會來看看她。
可她等啊等,也等不來她和爺的孩子。
她算計了一切,雖只假孕,但若用好了,總有大用處。
唯一的紕漏,就是被洛側妃發現了此事。
若非如此,她何故在貴妃娘娘的生辰宴上冒險。
傅昀一直未說話,身邊氣壓卻低沉得甚是逼人。
周韞還待說話,忽地,茯苓朝她輕搖了搖頭,周韞一頓,知曉了她是何意。
須臾,周韞斂下了那抹涼意,似稍有些遲疑地握住了傅昀的手,傅昀一怔,就聽她低聲說:「爺,徐氏再有錯,不過家事。」
她說:「我們回府吧。」
第41章
回到府中時,天際已透著夕陽餘輝。
周韞下了馬車,被時秋扶著立在朱紅色門前,回眸一看,就見徐氏臉色煞白地也下了馬車。
她頗有些不耐,衝著莊宜穗身邊的傅昀服了服身子:「爺,時辰不早了,妾身先回去了。」
總歸爺如何處置徐氏,事後她總回得到訊息,她著實懶得再去聽徐氏一番求情。
和雎椒殿中時完全截然不同的態度,赤裸裸的不耐,看得傅昀眉頭稍擰。
周韞卻沒管他,在雎椒殿時,是全了王府的臉面,不想叫事情在宮中鬧得難堪。
她略一服身,就直接轉身朝府內走,無人攔她。
莊宜穗看著她的背影,眸色有片刻深,遂回神,她朝傅昀低聲說:「爺,我們先進去吧。」
之後發生了何事,周韞並不知曉,但一夜不見傅昀,翌日起身後,就聽說徐氏被貶為了侍妾,關了禁閉。
周韞險些氣笑了:「就這般?」
時秋正在伺候她洗漱,聞言,將帛巾擰乾遞給她,低聲說:「主子,您莫要想岔了。」
想叫一個人無聲無息的沒了,多得是法子,她若是王爺,也不會將此擺在明面上。
周韞知曉她的意思,但依舊意難平,依著徐氏所犯之錯,死百次也不為過,憑甚要給她明面上的遮掩?
待請安時,宮中忽地來了聖旨,連帶著一位太醫,說是聖上賜予賢王府的太醫。
莊宜穗接旨的時候,臉上都是訕訕。
府中的醜事鬧到國宴上,還叫聖上白歡喜一場,生了不滿,特意下旨打臉。
莊宜穗根本不敢去想爺知曉此事後,會是何表情。
周韞眸色稍閃,她早就對府醫不滿,但如何也想不到會是這個法子替換了府醫。
請安剛散時,鳴碎院的婢女忽然匆匆跑來,臉上都是驚恐:「王妃娘娘,我們主子暈倒了!」
後院中除了徐氏和方偌,其餘人皆在這兒,這婢女一來,周韞就不著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