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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咬豆腐都難受。
可是晁哥已經發話了,他們只能客客氣氣的湊過來,伸手捏走一塊。
然後,他們如明黛上身一般,淺淺的嘗一口,只敢用門牙咬,再用門牙一點點切開。
姚枝像見了鬼似的看他二人。
這二人吃東西,何嘗這般秀氣?
真當她的山楂糕是什麼毒物嗎?
吃多會死嗎!?
一個不妨,山楂的醬還是鑽入味蕾,胡、孟二人後排槽牙磕碰在一起,牙根立馬酸的打哆嗦。
二人的表情,凝成了三個大字——酸死了。
秦晁垂著頭,笑得肩膀直抖,抬頭時望向明黛:「果然很酸。」
明黛終於從他的話中聽出弦外之音。
迎著男人戲謔的笑眼,明黛壓低聲音:「你是在說糕?」
秦晁彎著唇角,偏頭湊近她:「不是說糕,難道是說你?」
明黛喉頭一堵,死死噎住。
她很快穩住,一邊對姚枝和胡、孟二人笑笑,一邊飛快將手裡的山楂糕塞進秦晁嘴裡。
秦晁張口接過,眼神輕輕一動。
明黛餵糕,純粹是想堵住他的嘴。
剛一餵完,她身體僵住。
這塊糕,她剛剛咬了一口。
「你……」吐出來吧。
話沒說出口,那塊糕已經整個進了秦晁嘴裡。
他收回目光,伸手把她面前那碗水端起來猛灌一口,連著嘴裡的糕一起吞下去了。
屋裡誰都沒說話,這次,秦晁竟然主動活絡氣氛。
山楂糕的確不多,盤子裡只剩一塊,秦晁毫不客氣的拿起來:「這糕不錯,我能吃。不過你們嫂子不能吃。她怕酸。」
姚枝覺得,自己的鬥志上插滿了劍。
胡飛和孟洋一聽秦晁這語氣,兄弟之間的默契於此刻復甦。
胡飛捏著糕,借說話的功夫不再繼續吃:「沒想到,晁哥和嫂子認識的不久,竟這麼瞭解嫂子的喜好。」
孟洋也借著說話的功夫,停下對牙口的折磨,跟著道:「是啊,晁哥同咱們住了這些年,恐怕連咱們喜歡甜還是酸都不曉得。」
明黛感覺,秦晁此刻格外的話多。
但她又不能充耳不聞不作回應,遂笑道:「他平日裡,的確照顧我許多。」
姚枝的眼神一黯,唇瓣顫了一下。
熟悉秦晁的人都知道,他慣會頤指氣使的使喚別人,何曾主動伺候過人?
且他脾氣大,性子陰晴不定,即便有心伺候他,還得好好適應他的脾氣。
明黛話音剛落,秦晁看她一眼,聲音壓得低了些,但足夠所有人聽見:「你還知道,是我照顧你比較多?」
當然不是。
嚴格論起來,自是秦心照顧她最多。
下一刻,秦晁慢悠悠嘆氣,像是在同對面三人訴苦一般,搖頭感嘆:「娶了個嬌滴滴的娘子,的確是要辛苦些。在家裡,她的洗澡水都是我燒的。」
噗呲
那一瞬間,姚枝的鬥志,碎裂了。
吧嗒。
吧嗒。
胡、孟二人手裡捏著的山楂糕,悉數掉在地上。
兩人呆滯的低頭看去,誰也沒有撿起來。
嫂子說的,掉在地上的東西,不能吃的。
明黛僵硬的扭過頭,死死的盯著秦晁。
她錯了,她不該刺激姚枝。
遭遇這些,都是她壞心眼的報應。
秦晁轉頭,看看明黛空著的手,目光上移,彎唇淺笑,一語雙關:「現在不酸了吧?」
我吃了你的糕,你不必再吃,現在不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