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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桐眼一瞪:「沒錯!那口是不能動的!」
小工更愁苦了:「剛、剛才有位爺來說,他有個兄弟也罹難,就在今日下葬的批次裡,山上已經安葬的那口棺位置最好,這位爺……想、想挪過去。」
解桐火了:「他敢!誰這麼大膽子!?毀人墓穴不怕天打雷劈損陰德,也不怕官府的板子嗎?」
小工知道這裡解桐最大,立馬像是找到了底氣:「是!我這就去跟那位爺說!」
解桐厲聲道:「他若不服,你叫他來見我,我倒是要看看,誰這麼混帳!」
小工麻溜跑了。
解桐很久沒發火了,吉祥如意連忙替她順氣。
「姑娘別同那些小人生氣。」
解桐搖頭:「生氣倒是次要的。那江娘子把全副身家用在這上頭,我要是連這都辦不好,以後還怎麼在她面前挺直腰板!」
吉祥嘆氣:「這江娘子,對故去的婆母都這般捨得,可真是個好姑娘。」
如意也道:「可不是,風水先生是一筆,棺木是一筆,下葬前前後後人手,她沒要姑娘您一文錢,就連安渡寺她也出了一份。」
解桐篤定道:「所以我更得把這事盯住!」
「你們兩個別守我這裡,去下頭好好盯著!」
「實在不成就告訴他們,今日就下十口,已經葬好的那口,誰也不許動!」
「香燭點上,路過打擾都給我拜拜!」
……
暗處,秦晁轉身離開。
胡、孟二人跟在他後頭,一時間感慨萬千。
忽的,秦晁頓足,啞聲道:「你們留在這裡,盯著解桐,如果她再找江娘子,第一時間告訴我。」
回去的路上,秦晁腦中不斷浮現她今日的表現。
她大概從未體驗過貧窮的滋味,尷尬之餘,只能說一句,以後要節儉些。
剩下的錢應當不多,她還是給他買了一個面具當做臨別禮物。
前路明明不易,她卻什麼都沒說。
然而,秦晁明白她為何如此。
有時候,她身上會有些讓人發笑的天真。
正因她從未看重錢財,或者說從未嘗過把人逼瘋的窮日子,才會覺得錢財上的出手並不值得一提。
真是,太蠢了。
秦晁回到小院時,已是深夜。
他不喜歡暗夜,進屋之後,一定會將燭火點到最亮。
秦晁看著那個檜木面具,愣愣出神。
這時,門外傳來動靜。
一個單薄的人影悄悄溜進來。
「晁哥,是你回來了嗎?」姚枝的聲音在外響起。
秦晁這才想起,他進來時一路都沒關門。
這些日子,秦晁很少來這邊,姚枝一直守著。
今日,她見秦晁過來,還沒打照顧,他已帶著孟、胡二人離開。
原以為今日都沒了機會,沒想他竟然獨自一人歸來!
姚枝覺得,自己的機會到了。
自從揚水畔後,那位新夫人再也沒有來過。
姚枝深信不疑的認為,晁哥應當是與新夫人生了罅隙。
其實,那婦人本就是他在鄉下娶得,以他的身份,大可鄉下一個,安撫家中老人,城中一個,以解身上寂寞。
姚枝想的渾身沸騰,立馬準備一番,悄悄溜過來。
之前幾次,晁哥都沒推開她。
新婦許久不在,晁哥難免孤寂,她於此刻探望,成就好事,正是時候。
秦晁沒關門,姚枝順利進了屋,見他坐在座中出神。
「晁哥……」姚枝提著一壺酒,裊裊挪步移至他面前。
秦晁眼一轉,落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