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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艘艦正是在星河邊緣攻擊遁天號的魔艦,體積比遁天號大上十倍,內部的裝置與遁天號不同處,是所有裝置都是可隨意移動,部分更在艙空裡飄浮,在組合上有無限的彈性。像困著我的囚籠,虛懸在魔艦中央的空間處,是個蛋形的箱子。魔洞部人將我關進去後,注進黑暗能量,堅固的箱子變成一個超乎正空間任何天然力場的「重力蛋」。由於暗子比我的微子高上一個能量階次,我的能量壓根兒沒法影響重力蛋分毫。換句話說,我沒法憑自己的力量脫身。如果就這麼給運到魔宮去,真是糟糕冤枉。
尤幸,重力蛋雖可以困著我的肉身,卻沒法困住我的思感神經,再次證明我的思感能,我們候鳥的感測功能,超越明子和暗子。正是這個原因,令我在光明和黑暗空間飛行之際,思感神經仍可保持活躍。
我把悔恨的負面情緒排出心神之外,思感網撒遍全艦,留意每一個魔洞部人,認識他們操作的儀器,研究魔艦的結構,動能的運作。
特別用心的是位於艦首的宇航導向儀。比之遁天號或宇鳥號以正空間的星河、星係為導航的系統,魔洞部的宇航系統是截然不同的,他們是以遍佈宇宙所有河系內的魔洞作導航的坐標。魔洞正是貫穿正空間和黑暗空間的能量通道,可以想像,當魔艦進入黑暗空間後,便可以魔洞作一個個明確的坐標,毫無困難地依循坐標飛往目的地去。阿米佩斯人或許在宇航技術上勝過魔洞部人,但在空間坐標的技術上,是處於下風的。戰爭裡,兵員的調動直接影響成敗,難怪魔洞部人戰無不勝。試想想敵人可隨時突如其來的從某個魔洞鑽出來,是多麼難以應付。
魔艦以十倍光速朝最近的魔洞駛去。摩柯僧雄躲在艦底的密室裡,從黑暗能量儲備補充能量。很難怪他,因為在來此的黑暗空間飛行中,我從他身上偷取了貫滿整支暗子棒的能量,他感到精力不足是應該的。
忽感有異,思感神經回收,由向外轉為向內,夢還仍藏在心核內的思感不及的深處靜養,心盾則與心核結合為一,像夢還般處於休養生息的階段,唯一可疑是核內的暗子棒。全神注意下,我開始發現,暗子棒的黑暗能量在流失中,一點一滴地流向心核最深處某一神秘部分,那或許是我本原所在處,以法娜顯的靈力也沒法觸及的秘地。
我又驚又喜地默察著,不知該做什麼好,但對心核的內空間,已有全新的體會和看法。一向以來,心核就是儲存和供應能量的中心。事實上,我所認識的心核,極可能只是心核的小部分。我想起於九月星的外空與兇手的能量箭對決,在我昏迷後發生的超微子能量爆炸,當時我以為是外力引致的,但現在已有不同的想法,殲滅能量箭,有可能是來自我心核深處的神秘部分。
暗子棒的流失逐漸轉快,仿似心核最深處是個無底深淵,深淵內有股強大的拉扯力,令暗子棒內的能量堤潰般向內傾瀉。
我大感不妙,這不但是法娜顯從未提過的情況,更可能是沒有生物經驗過的異事,如果核淵將心盾的奇異能量也吸乾,我豈非立即心核破碎而亡。只恨我完全無法可施。
暗子棒的能量流失已完全失控,瘋狂起來,我的意識變得模糊不清。
「轟——」
暗子棒在心核內爆炸,化成微子,一時間,心核似已不存在般,整個人虛虛飄飄的,沒有著落歸依之處。
在至虛至無、至靜至極裡,我感到心核的正中央處,能量重新躍動,恢復心跳,由弱轉強。不是我的心跳,卻只可以是我的心跳,是磁元在躍動,同一時間,夢還從我的「核密」冒出來,透過磁元,在心核逗留片刻,然後回到我的手指去。
磁元復活了。
我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只知道結果。磁元的確已死去了,但它的生命烙印仍殘留下來,沉進我心核神秘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