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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壓下冒險反抗的衝動,苦笑道:「殺了我,你將永遠不曉得真相,噢!」
秀麗湊過來,以香唇輕吻我一口,動人處不在絕色之下,溫軟濕潤,令我忽發奇想,假如有機會吻芙紀瑤,可否從這種肉身的親密接觸,鑑定絕色和芙紀瑤,誰才是真人類呢?我更知道她不是要和我親熱,而是一種借吻探測我心核情況的功法,非常厲害。
秀麗既可愛又可怕的手,從面頰滑落到我咽喉處,溫柔地捏著,能量卻是有增無減,香唇移到我耳旁,溫柔深情地道:「失去了的日子,又回來哩!你擁有韋典拿吸引我的一切特質,但又有本質上的不同,真是令人難解。不過如果你是韋典拿,當不會用這麼蠢的方法威脅我,有什麼事是我秀麗不敢做的?你絕不是候鳥,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說吧!你究竟是誰?」
我幾乎要屈服投降,她的能量階次,是我不明白的糅合了正空間和光明空間的能量,純比階次,或許及不上我的新能量元子,但在運用的技巧和火候上,就如我和法娜顯在微子運用上的分別,我落敗的機會遠大得多。我該怎麼辦呢?如果告訴她,我或許是最後一個人類,她見獵心喜,我豈非嗚呼哀哉?
最後,腦海仍是孫子教的那幾句話,虛者實之,實者虛之,出奇才能制勝。
我嘆道:「殺了我吧!我的負擔太沉重了,雙手沾滿銀河人的鮮血,有時閉目便看到銀河人和他們的聖土地球灰飛煙滅的可怕情景。如果不是想找浮游世界,搞清楚大帝為何要毀滅銀河人,我根本不會繼續生存。」
秀麗嬌軀劇震,俏臉移到我的面前,面板粉紅的色澤消退,代之是一片蒼白,櫻唇顫抖地道:「韋典拿?」
她的奪命之手仍捏著我咽喉。
兵不厭詐,何況是為了保住小命。秀麗的唯一弱點就是韋典拿,於是隻有韋典拿,能救我一命。孫子所說的智、信、仁、勇、嚴,是用在自己一方的人身上,如用於敵人身上,只是愚蠢。沉重地道:「我一直希望你能忘掉我,三千萬年了,為何你仍忘不了我呢?」
秀麗呆瞪著我,俏臉忽晴忽暗,顯示在她芳心內,殺我或不殺我,兩個念頭在劇烈鬥爭。我更可從她的能量變化探察出她心中的激動,因為她對我的控制放鬆了,令我能做出一個她意料之外的動作,頭向前移,吻上她變得冰寒的艷唇。
五千多萬年來,這還是我首次主動地去吻另一個美麗的異性,感覺動人。轉瞬間,我完全投入,幾乎忘了為什麼要這樣做。但在內心最深處,我感到莫名的悲哀,原因在我曉得自己永遠不會愛上她,不會愛上非同類的雌性。
她的香唇很快溫熱起來,卻不肯做出任何反應,只是身體抖得更厲害了。忽然她的手離開我的咽喉,移到我胸口處,猛力一推,我立即往後拋擲,她則踉蹌後退,背脊貼上晶牆和透明牆外的壯麗星夜,無力地挨在那裡,嬌喘連連。
「砰——」
我重重掉在地上,仿如從甜蜜又悲傷的夢境裡直摔回現實世界去。
我勉力爬起來,剛站穩,還未來得及說話,後方晶門升起,四個戰士直闖進來。
秀麗恢復冷靜,淡淡道:「請為我送韋典拿大公到貴賓室休息。」
我坐在貴賓室的晶背椅內,陷入沉思。
離開九月星後,我一直和時間競賽,務要在最短時間內,學會能與滅族兇手爭雄鬥勝的戰鬥技巧。在能量上,憑著神奇的元氣,有一個好的開始,可是在能量的運用上,我仍停留在小候鳥的階段。
我好比一個主將,擁有實力龐大的軍隊,可是隻有組成防禦陣勢和直線進軍兩種戰鬥方式,一旦給敵人摸清底子,肯定被按著來打,完全違背孫子「兵者,詭道也」的戰爭法則,如何爭雄宇宙?
如何可以令能量千變萬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