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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時臉白了,嘴裡卻仍不饒人,嘲諷到:「遷怒於人,算什麼男人?」
蕭嶼則哆哆嗦嗦擋在弟弟面前,「雖然我弟弟很討厭,但、但你也不能剃、剃禿他啊,那他豈不是變得更討厭了!」
蕭沁眉頭一皺,揚起聲調問:「你說什麼你說誰討厭了?!」
蕭家兄弟二人忙著內鬥,剃毀了頭紅眼的景繁,跟個滅霸似的,恨不得人擋殺人佛擋斬佛,充好電的剃刀嗡嗡作響,眼見著景繁就要撈著一名無辜的蕭家群眾……
「且慢!」一道女聲喝到。
三人回頭。
只見快速跑過去又跑回來,竟然連氣都不帶喘一下的許黛,一臉的剛正不阿,小手一擺,擺出了武俠劇裡白衣飄飄的大俠風範。
正直臉·許黛:「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要報仇就找我吧!不就是光頭,有什麼大不了,頭髮掉了無非就是個反光五瓦燈泡,來吧!」
說著,許黛取了皮筋,黑髮滑了滿肩。
見狀,蕭嶼衝到景繁面前,一把抱住景繁的手臂。
「求求你了,不要剪黛黛的頭髮,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蕭沁皺眉,一瞬間覺得這臺詞哪裡不太對。
景繁也皺眉,總覺得抱他手臂的是個男的,肉麻兮兮,好像哪裡不太對。
許黛更是皺眉,她覺得哪裡都不對勁啊!!
然而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時候,蕭家隔壁鄰居,一位獨居老太太,用她的羽毛扇子指著四人,吼到。
「吵什麼吵,要排練學校話劇到家裡排去,擾民啊!」
縱使天大火氣,遇到一位更憤怒的人,火氣總能莫名其妙地降下來。
四人摸摸鼻子,饒是最生氣的景繁,也向老太太鞠躬道歉。
就在這時,一亮擦得鋥光瓦亮的梅賽德斯賓士s級,極其安靜地從旁邊駛過,然後緩緩地停了下來。
貼了全黑膜的車窗緩緩落下,後座坐了一位中年大叔,頭髮梳得一絲不苟,雖然留了鬍子,但是颳得形狀規整,鼻子很高,帶一副墨鏡,很有電影《教父》的味道。
男人取了墨鏡,「景繁,許黛,你們在幹什麼?」
景繁和許黛齊齊回頭。
景繁的拳頭在身側悄悄握緊,他喊道:「爸。」
許黛有些懵逼。
畢竟她來了也有個把月了,只見過越韶華,傳說中景繁的爸爸在國外出差,一直還沒登場過。
這就,毫無徵兆地出現了?
景繁打了招呼,許黛還沒有。
教父般中年男人的視線落到許黛身上,她頓時頗感壓力。
「叔叔。」許黛硬著頭皮說到,「我們在做課題,研究頭髮的生長速度,所以剃了景繁的頭髮來做實驗組。」
景繁被許黛的無恥給震驚到了,不禁看她。
蕭嶼連忙打圓場:「沒錯,就是這樣。」
蕭沁也說:「是的,實驗組是抽籤決定的。」
幾人說得似模似樣,景興文沒有追究,只是讓景繁和許黛早點回家。
說完,他又關上車窗,司機載著他向景家的方向開去。
等他一走,四人竟然同時鬆了一口氣。
明明只是最簡單的問話,可景興文這種人,周身一股肅穆氣場,總讓人不自覺緊張。
先是被婆婆呵斥,又是被景興文的忽然出現驚嚇,景繁徹底沒脾氣了。
只是頂著個「綠化帶」,他也沒辦法去學校,剩下的也只能跟著「飛機跑道」的長度,都剃掉了。
好在許黛也怕自己手殘,在剃刀上裝了個介面,景繁腦袋上的寸毛,還留了1左右的寬度。
在蕭家重新修剪完頭髮,十分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