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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黛也被一泡尿憋的，離了席。

她上完洗手間，懶得回去再聽家長們的秀小孩成績經，於是乾脆去了廚房，圍觀一下廚師做菜，看能不能順點東西吃吃。

許黛還沒走到，路過偏廳外的小茶水間，她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那個許黛，囂張什麼啊，不過是腦子好一點，奧數有什麼了不起，把練琴時間用來學它我……我不可以……但小雪一定可以！而且小雪也更好看，顏值吊打她。」

是越語茶的聲音。

「茶茶，你別這麼說，我看許黛也挺優秀挺好看的，我怎麼能和她比呢……」

是婁晴雪的聲音。

「你瞎了嗎？明明是你更好看，你也更有氣質，而且你和我表哥才更有共同話題，你們小提琴都拉得超級好！你放心吧，我是絕對支援你做我的表嫂的，這點一直沒有變過，再說了許黛雖然和我表哥沒血緣，但一個戶口本呢，他們沒可能的啦！」

「這些東西，都有操作空間的……」婁晴雪聲音裡帶著傷感。

「……那倒也是。但、但只要我表哥不瞎，一定會選你的，我也會全力支援你的，你贏面比她大多了。」

「茶茶，你越這麼說，我越沒信心。哎，她天天和景繁哥哥相處，在家長們對她評價也很好，而我呢，只是個寄宿在你家的外人……」

越語茶想了想，說到：「那，等下我們想個辦法，讓許黛出醜？」

「這不好吧，我本來就是個外人，要是鬧了事，伯父會怪罪我不會原諒我的……」婁晴雪聲音分外柔弱，猶豫。

越語茶堅定道：「有什麼不好的，你放心，你不用出手，都我來做！我爸不會把我怎麼樣的，頂多罵我幾句，我習慣啦！」

「這怎麼好意思？」

「怎麼不行，小雪你是我好朋友，好朋友間互相幫助才是。」

「謝謝你茶茶！你真好！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

大概是時間不夠，具體計劃，兩人並沒有商量，她們端了茶具走了。

留下躲在角落裡偷聽的許黛：「……」

這越語茶啊越語茶，乾脆改名叫沒頭腦好了！

不過婁晴雪的綠茶段位之高，許黛也是萬萬沒想到的。

三言兩語，就激得越語茶兩肋插刀，為她赴湯蹈火，高，實在是高！

許黛摸著下巴，仔細思考了一下。

面對綠茶，慌亂辯解，憤怒揭穿，都是沒有用的。

因為她們在攻略物件面前，已經做好了足夠多的鋪墊，給自己塑造好了清純無辜心地善良的印象，這印象是會先入為主，影響攻略物件的判斷的。

e……

沒多久，許黛以拳擊掌，來了靈感。

趁越語茶單獨去洗手間時，許黛追了上來，卻假裝偶遇。

許黛狀似不經意地一瞥，然後眯眼，仔細看，看得越語茶心驚，生怕她發現了他們的計劃。

許黛聳聳肩，困惑地說：「真是搞不懂你。」

說完，要走。

越語茶一把把她攔下，「什麼搞不懂？你在說什麼？！」

許黛很隨意地說：「人家找朋友，都找勢均力敵的，你五分，我六分，高高不了多少，低也低不了多少，互相幫助互相進步。」

「你倒是好，婁晴雪顏值比你高，身材比你好，小提琴還比你拉得好，剛剛聽你爸的話，他誇婁晴雪，比誇你要多。」

「雖然我才認識你們，但你仔細想想，從以前到現在，是不是婁晴雪得的好處，比你多得多？」

「你……」許黛的視線上下掃過，語帶憐惜，「明明親生閨女，寵愛不及資助生，你挺可憐的，淨幹綠葉的活，還幹得賊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