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第1/2 頁)
周全嚇了一跳,問道:「親生的嗎?就十幾年前丟的那個?」
祁勁松點點頭,「就是她。」
「娘誒,那還真是個姑奶奶。」周全抹了把黝黑的臉,「門主打算怎麼辦?」
「能怎麼辦,都小心著唄。」羅世清道。
……
商瀾還不知道自己被衛國公府認回去了,而且還是以親生女兒的身份,但她知道自己被皇上升官了,做了大夏朝頭一個女捕頭。
她和謝熙騎馬去了北鎮撫司。
「蕭大人找我?」商瀾進了蕭復的籤押房。
蕭復拍拍手邊的木匣子,「只有把宮鴻飛的案子審清楚,你才可以取走這塊御賜腰牌。」
這是一個通知,沒有條件可講。
商瀾挑了挑柳眉,明明是求人幫忙,卻非要透過要挾達到目的,彆扭不彆扭啊。
我若是敢不要它,你敢真的不給嗎?
不過話說回來,她沒必要跟蕭復叫板——畢竟她也想會會宮鴻飛,以掌握犯人的第一手材料。
「成交。」她應了,也笑了,露出八顆整齊好看的貝齒。
笑容燦爛,眼神清朗。
蕭復眯了眯眼睛,不自在地看向黎兵。
黎兵明白,自己可以帶人走了。
詔獄在半地下。
商瀾一下臺階,就聞到了隱約的血腥味。
她是現代警察,講究審訊技巧和紮實的證據,對刑訊逼供這樣的低階手段向來看不慣。
謝熙見商瀾的臉色不好看,以為她害怕了,小聲說道:「忍一會兒,不行就算了,反正也不是咱的案子。」
「咳!」走在前面的王力咳嗽一聲,示意他能聽見,黎兵也能聽見。
謝熙縮了縮脖子,不說話了。
商瀾道:「你放心,我沒事。」
古代沒有現代的技術水平,刑訊在所難免,她必須學會適應。
宮鴻飛被關在最裡面的一間牢房裡。
一個晚上過去,他遭了不少罪,頭髮散了,大片的血凝在臉上,衣裳碎了,只能勉強蔽體,鞋子丟了一隻,只好光著腳站在距離馬桶最遠的角落裡。
商瀾一到,他就敏銳地看了過來,嘴角勾起一絲得逞的笑意,說道:「黎大人,我改變主意了,你們還是繼續打我吧,不然直接宰了我也成。」
黎兵沒搭理他,吩咐牢頭:「開門。」
商瀾冷笑道:「不必了,其實也沒什麼好審的,不就那麼點兒事嗎,黎大人就準了他吧,繼續刑訊便是。讓他一天又一天的挨下去,皮肉爛了,牙齒掉了,容貌毀了,活又活不好,死又死不了,日子久了,總有他受不了,求著你聽他講的那一天。」
她聲音清越,語速緩慢,但說的每一個字都無比殘忍,配合著難聞的腐臭味,讓人不寒而慄。
黎兵、王力、謝熙詫異地看著商瀾,然而商瀾已經轉過身,邁步向外走了。
黎兵想了想,「既是如此,那就這樣吧。」
宮鴻飛收斂笑意,怨毒地盯著商瀾的背影,「慢著,不過是個玩笑罷了。女人難道不該以仁和寬容為美德嗎,為何慕容捕快如此暴躁?難道因為楊氏傷了你的心,所以你把怨氣撒到我身上了?」
商瀾搖搖頭,宮鴻飛果然不笨,他在利用楊氏攻擊她,如果她是原主,只怕真要嘔出一口老血了。
她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我在慕容家時,養母對我很好。如今我已長大成人,她沒有義務送我出嫁,離開慕容家對我們都好。宮二公子,我們不一樣,我也沒有你那麼卑劣。」
「不一樣嗎?」宮鴻飛嗤笑一聲,「我看不出有什麼不同,都是一樣的虛偽、虛榮、偏袒、做作,讓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