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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苟利國家生死以』的苟,我夫婿家是晉南過來的。」許流深說的煞有介事。
蘇蘊對晉南一帶並不瞭解,不疑有他。
許流深在傍晚之前回到垚園,丫鬟太監們在偏廳裡圍坐一桌,悶頭剝瓜子,乍看有種無照無牌小黑作坊營業的即視感。
瓜子仁用油紙包成八小袋,紙繩打上蝴蝶結,許流深又找了個雙層食盒,整整齊齊放進去,還蓋上張紅紙,頗有儀式感。
「看到了吧,人靠衣裝馬靠鞍,」許流深滿意的檢查一遍食盒,一邊對大家說道,「普普通通的瓜子仁,這麼一打扮,就成了宮廷瓜子仁。」
寶蓮弱弱接話:「看起來就像奴婢們吃不起的樣子。」
許流深親自提了食盒,跋山涉水奔著麒麟殿去了,不料撲了個空。
「什麼?又去打獵了?」
周嬤嬤點頭,「是的,太子殿下去打獵,一來一回通常是兩天。」
「可明日是大婚第三天,是回門省親的日子,是沒人提醒他還是他就沒走腦子。」許流深撂下臉,周嬤嬤臉色微變,不敢做聲。
大婚之夜獨守空房她豪不介意,被趕到東宮最遠的宅院她更是樂得隨意。
但缺席回門省親,不行。
無人不知葉樞對這樁婚事有多不滿,包括許知守。
但為人臣子,心中再是憂慮,也得謝著吾皇聖恩、歡天喜地得把閨女嫁出去。
山長水遠,外嫁后妃幾年難得獲準省親一回,若沒出什麼大事,做臣子的自然是預設女兒在宮中衣食無憂,過得還不錯。
可她若是剛大婚後三天就獨自回門,許知守一定會覺得她受了委屈。
她爹一不高興,許流深就會認為,葉樞確實叫她受了委屈。
放下玉佩,許流深提著食盒掉頭就走,周嬤嬤惶恐的跪下,目送來時腳步輕健面帶笑容的太子妃氣場大開,長腿大步滿身戾氣的走出麒麟殿。
轉天天還未亮,許流深早早起來,帶著寶蓮回了宰相府。
門口侍衛不敢請太子妃亮出太子腰牌,直接放行。
遠在西郊圍場百里以外的大營帳房裡,同辛闔上密信燒掉,面色嚴肅:「殿下當初未雨綢繆,現在看來並不是杞人憂天,滇南,果然有變。」
葉樞喝了一大口濃茶,捏捏眉心,「傳信,叫岑西平回來。」
「什麼名頭?」同辛問。
「本王大婚,回京賀喜。」
葉樞說完突然手一頓,「今天……初四了?」
作者有話要說: 關叔:雖然我是個不重要的打醬油的,但你搖花手該教我還是要教的。
許流深:好好好,857走起來~
葉樞:不、許、去。
☆、兼聽
一車二人趕個大早兒到了宰相府,周嬤嬤依例備下不少貴重禮物,許流深來者不拒,又拿蘇蘊結給她的分紅去買了幾壇頂好的太雕王——是親爹最愛,也是「誘供」利器。
裝完了這些,馬車上也就只坐得下她與寶蓮二人了。
於是乍看排場……就有點寒酸。
許流深無所謂,比起什麼儀仗豪華,她寧可多搜刮點東宮的好東西回孃家。
許流深從馬車上下來,瞌睡勁兒還沒過的值夜守衛一時間誤以為是大小姐從外面玩兒了一圈回來了,聽得車夫喚了句「太子妃下車請小心」,猛一個激靈醒過盹兒來——大小姐這是歸寧省親來了。
「快去通知老爺和大少爺!叫人都出來!要快!」守衛趕緊入內通報。
腦補一下傾府而出集體跪迎她的抓馬場面,許流深覺得她能尷尬的用腳趾頭再挖個宰相府ps出來。
於是趕緊叫住守衛,「我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