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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挫敗感就好像買水總是「謝謝惠顧」,就好像買彩票沒中過比牙刷大的獎。
就連嫁入皇家做太子妃這種小機率事件,也嫁到了最差勁的那個。
這他媽真是踩到屎了。
「要是嫁了你,你應該不至於這麼討厭我、輕視我爹吧?」她無心一問,要是嫁個懂點人事兒的,至少她這三年過的應該不會太憋屈。
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葉錦想的就稍微多了些。
他整晚喝的不比葉眉和許流深少,眼下有一絲念頭借著酒意往外冒,可理智告訴他火候不夠,藉機說點什麼還為時尚早,最終只憋出一句,
「嗯,不會。」
不會討厭你,更不會輕視你爹。
可能……還會對你比旁人好一點。
許流深完全遊離在狀態之外,並沒注意到他看過來的眼神有些壓抑。
「可惜沒如果,送我回相府吧,七哥。」
葉錦默了默,「不回東宮,不會有麻煩?」
許流深無所謂,兩手一攤:「也不會更糟了。」
到了宰相府門口,要通報的侍衛被許流深攔著:「我直接回靜園,不必通報。」
她今天尤其不想看見許知守。
怕會委屈的哭一鼻子。
「阿深,」葉錦在馬車上叫住她,「那些話別往心裡去,有什麼需要儘管來找我,我會不遺餘力的幫你,我、我和二姐都會。」
「謝謝七哥。」許流深笑著作別,葉錦看著她輕巧的男裝身影進了宰相府,才放下布簾,駛進夜色。
話分兩頭。
葉樞回東宮的路上眉心狂跳不止。
回了麒麟殿,他不由放輕了腳步,說不準是有些期待還是什麼。
麒麟殿內空無一人,只有慣常的幾個宮人侍奉在大殿門口。
周嬤嬤問他要不要溫一壺酒再叫膳房煮點什麼,他環顧一週揚手道,「不用了。」
同辛留下來與他密談了幾句,道是岑小將軍在邊關打了勝仗,已經傳回密報,打算藉機上奏回京恭賀太子大喜,大約下月就能抵京。
葉樞放心道:「好,岑西平果然不負眾望,動作乾脆利落,他回朝了,周邊能消停一些。」
同辛苦笑:「最高興的還是刑部岑尚書。」
「關他鳥事,西平是他遠房侄子,這也要跟著沾光?」葉樞十分嫌棄,上陣打仗他不行,借光貼金第一名。
「可不麼。聽說指著大擺宴席為小將軍接風呢,說是想請小將軍幫著美言幾句,將他那小女兒送進宮給您做個側妃什麼的。」
「噗——」葉樞茶水都噴出來了,「他倒是想的美。」
「其實卑職覺得也不是不行,據說那岑家小姐也很刁蠻,不行您就娶了來,與垚園那位主子也能互相牽制一下不是。」同辛覺得自己想到的這個主意簡直完美。
「以後您再娶心儀的姑娘,這二位也就沒有那麼多心力去專心對付誰了,互相制衡著,多好。」
葉樞看他說得眉飛色舞,一盆冷水澆滅他:「本王娶這麼多毒婦回來,是要養蠱嗎?」
「我明日會在早朝宣佈,水患剛過,百廢待興不宜鋪張,岑西平將軍回朝,不準各處大肆宴請,回頭休整好了,本王自會設下宮宴接風,犒勞軍士。」
轉而眉峰一揚,又問:「垚園那邊,取消禁足的事,你可知會過了?」
同辛頷首,「知會了,屬下去的時候,太子妃已經進宮給皇后娘娘請安去了。」
「哦?看來是真閒不住了。」葉樞勾唇嗤笑道。
同辛猶豫:「只不過……」
「痛快說。」
同辛一咬牙:「只不過太子妃現在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