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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小侄?平西王?
「表叔,表妹。」岑西平抬了抬杯子,看著並不十分熱絡。
許流深瞭然,原來岑西平與他們還真是沾親,只不過一表三千里,人家流血流汗立下的汗馬功勞,誰抬愛你了輪得著你這妖怪高興?
這叫什麼來著?
人也不紅,倒是愛蹭。
「表哥,」岑春秋喚得是天真爛漫,「恭喜啊,想不到你一去三年,磨練得更有男子氣概了,我還記得你、我、九哥哥小時候總玩在一起,玩什麼娶親過日子的遊戲……」
「春秋不得放肆。」岑明鏡斥責一句。
「娶親遊戲啊,有趣。」許流深面不改色,行了我知道你和我夫君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了。
葉樞一臉平靜,像是根本看不到他春秋妹妹眼含秋水的望著他,對著岑尚書舉舉酒杯,「無妨,本宮彼時年少,沒見過什麼世面。」
岑家父女:……
「可不是麼,」岑西平也來了興致,「那時候太師傅剛教寫字,每次春秋表妹一撒嬌,太子殿下就丟一張宣紙給她,『賜和離』!」
他說得很大聲,旁人聽了都發笑。
岑春秋漲紅了臉,岑明鏡卻笑容不減:「童年玩伴才是最真摯純真的感情,值得珍惜啊哈哈。」
「那老臣就先行告退了。」
岑春秋對著葉樞柔柔福身,「九哥哥,春秋先隨爹爹回去了,」又轉向許流深,「改日再登門拜訪姐姐。」
許流深大度點點頭,「尚書與二小姐慢走。」
話音剛落,只聽左手邊一聲脆響,有人將個青銅酒樽重重垛在桌上。
「岑家庶小姐是真不知還是裝不知,太子妃年方十八,你和太子同年,比人家大著兩歲呢,這叫了一晚上姐姐也真好意思。」
「二姐。」
「眉兒!」
皇后娘娘和七王爺同時出聲。
岑西平瞄了一眼,
嚯,多年不見,二公主也是個厲害的主。
岑明鏡子嗣單薄,岑春秋儘管是庶出,也深得他寵愛,慣的比旁人家嫡小姐還要張揚幾分,她最介意的就是自己這個庶出的身份,被葉眉當著眾人這麼一揭,臉上登時就掛不住了。
委委屈屈的對著皇后娘娘行了個禮,逃似的走了。
葉眉偷偷對著許流深眨眨眼睛,「別慫啊懟她,不說年紀看著像你姑媽似的。」
許流深噗呲笑出聲來,壓低聲音說道,「我可不敢啊,人家可是跟我夫君玩過娶親play的小青梅呢。」
眾人:娶親普累?
葉樞:……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娶親普累,求教一下。
深深:就是說……娶親的時候大家普遍很累。
大家:哦奇奇怪怪的姿勢又增加了。
☆、虐渣
宮宴結束,皇后娘娘先離席,葉樞和許流深緊隨其後,與眾位大臣輪流拜別了一圈,準備打道回府。
桂尚書率家眷作別時,葉樞與他多寒暄了幾句,什麼「老當益壯品位高雅心明眼亮」的誇了一頓,旁人不知他打的什麼啞謎,只有裴西平暗暗翻了個白眼。
許流深始終得體,桂家上下以為是許大小姐在太子面前美言不少,吹起「郎才女貌天造地設一對璧人」的彩虹屁來毫不嘴軟,葉樞不知是喝了酒還是怎麼的,滿面紅光,比娶親那日都精神。
直到最後才聽得個柔弱的聲音見縫插針說了句,「臣女木棉,見過太子殿下。」
許流深以為,至少從場面上、禮數上,有腦子有涵養的姑娘也都會帶著問一句太子妃好。
可她偏就沒有。
周圍亂鬨鬨的沒什麼人在意,桂家人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