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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善良的一面,只是表露程度不同。
莫新心想,秦司漫大概是最不善表露的這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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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的飯店臨近市郊,打車過去是比不少的費用。
鍾向文和莫新都是節儉的人,住院醫的工資不高,遼州的房租更是高於一般城市。
秦司漫聽著兩人商量怎麼轉公交地鐵,忍不住說了聲:「你們坐我的車,反正同路。」
兩人當然樂意。
收好東西,三個人一同出了辦公室。
等電梯的時候碰上沈琰,秦司漫站在他旁邊,看見他拿出手機,點開打車軟體,「沒開車?」
沈琰正在回想飯店名字,過了幾秒才反映過她是在跟自己說話,「嗯,車送保養了。」
秦司漫伸手按了他手機的鎖屏鍵,「坐我的車。」
「不用,這邊叫車很方便。」
「沈老師這個面子都不給我?」
沈琰看她,最後把手機收進了衣服口袋,「那就麻煩了。」
「不麻煩,帥哥坐我的車,樂意之至。」
「……」
鍾向文和莫新交換了一個眼神,識趣的一個句話沒說,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來到車前,倆人心照不宣的開啟後座車門坐了進去,把副駕駛留給了沈琰。
一路上秦司漫沒這麼說話,到是鍾向文一直在趁這機會問沈琰專業知識,這份求學好問的精神感動了莫新,最後變成了三個人的「學術探討會」。
後來不知是誰問起眼角膜移植的相關問題,沈琰的說話聲驟然停下。
從秦司漫的角度剛好能看見他的表情。
上次複診不及時導致失明的老太太,面對其家屬的失控指責後,在辦公室說:「為選擇權還債」時,沈琰是這個表情。
在棠縣她喝醉,沈琰背著她回招待所的路上,讓她離開眼科時,是這個表情。
從棠縣送楊曉軍回遼西檢查,那個夜裡,沈琰失控的對她說「我身上背著一條人命」時,仍然是這幅表情。
秦司漫見前面就是一個路口,適時的轉移話題:「這前面是左轉還是右轉,你們誰知道?」
鍾向文回過神來,忙回答:「左轉左轉,然後往右一直直走就到了。」
秦司漫擔心這個粗神經又把話題給繞回去,扔了無關痛癢的問題過去,「你對遼州很熟,也是本市人?」
「是啊,不對,秦姐咱們公事這麼久了,你沒聽出我口音跟你是老鄉?」
「沒注意。」
鍾向文誇張的捂心大叫:「太傷心了,老鄉見老鄉沒有淚汪汪就算了,你還不知道我是老鄉。」
莫新被鍾向文的活寶樣逗笑,「遼州的方言和普通話太像,聽不出來也正常。」
「也是,不過你們寧市的方言太容易分辨了。」
「是這樣嗎,我自己聽不出來。」
……
話題就被這樣不自覺的繞開,秦司漫心裡鬆了口氣,轉頭看沈琰,正好撞上他打量自己的目光。
秦司漫挑了挑眉,沈琰轉過頭。
在並不安靜中車廂中,秦司漫聽到了一句細弱蚊蠅的謝謝,更加印證了她剛才的猜測。
十多分鐘後,到達目的地。
秦司漫把車鑰匙遞給門口的泊車小弟,隨三人一同乘電梯到了包間。
科室的幾位前輩還未到,只有鄭明輝和幾個小護士在插科打諢,場面好不熱鬧。
見他們來,鄭明輝拿出一副做東家的氣勢迎過來,「快坐,你們仨和護士長得坐主任旁邊,大功臣啊。」
沈琰笑著婉拒,隨手拉開一張靠邊的椅子,「鄭醫生不用客氣,我們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