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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盼盼不可置否,「既然如此,夏公子就與老身徒孫在一組吧。」
夏人疾溫順地應下。
分好了組,亓玄木也沒等江月舊一塊兒,獨自提著羨仙劍出了門。
少女幽幽嘆了口氣,拔腿就追了上去。
明明說著不生氣,可行為明顯就在生悶氣。
若說喜歡她吧,好像差點。若說不喜歡她吧,好像又有點喜歡。
師兄的心,好難懂啊。
顧言風看著二人一前一後跑出去的身影,唇角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只是還未等笑意浮到眼中,就被人冷不丁踹了一腳。
「臭小子,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西門盼盼哪怕踩在凳子上,仍需仰視男人的臉。
顧言風揉了揉腳踝,挑眉道,「我能有什麼壞主意。」
「就你,一肚子壞水。」
西門盼盼掰著手指如數家珍,「那小丫頭明擺著想和她師兄在一塊兒,你卻三番兩次湊過去攪局。不是沒話找話,就是偷人簪子。難不成,真的喜歡上人家了?」
男人隨手摸了摸眼前老人家的頭髮,語氣喜怒難辯。
「掌門啊,她說喜歡,並不就是真的喜歡。」
「既然不喜歡,那她為何總是要與亓玄木黏在一起?」
「這個嘛,小爺也倒是很好奇。」
顧言風伸了個懶腰,「不過很快,就會知道原因了。」
西門盼盼自然聽不懂這複雜的話,只是憂心忡忡道,「旁的不管,唯獨這谷主,老身要見活的。」
「是是是,一定給您抓活的。」
顧言風漫不經心笑了笑,眼底卻是一片沉寂。
第11章 拾壹
「師兄等等我!」
江月舊追在後頭,氣喘吁吁嚷了一嗓子。可前邊的男人無動於衷,甚至頭也不回一下。
少女氣得咬咬牙,踢了踢塵土,一個晃身趴在地上,假意哀嚎,「哎呀,疼死我了。」
亓玄木步子頓了頓,心知她又在耍把戲,遂輕哼一聲繼續朝前走。
江月舊坐在地上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師兄回頭,索性仰躺下去,一動也懶得動。
長生樹繁茂,濃蔭蔽日。
她想起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也曾瞧見過亓玄木這般冷漠,決然的背影。
一年前,日新門大弟子為鑄劍師笑風塵報仇,一人一劍,從江南殺到漠北。
雖清剿無數江湖惡徒,卻仍未探出魔頭百川的下落。
哪怕親臨了師兄的夢境,江月舊還是不能感同身受。
在她看來,師兄依舊是師兄。
眼裡容不下沙子,心裡容不下小人。
憎惡邪門歪道,痛恨謊話連篇。
而她似乎每一樣都佔了個全。
少女在地上躺了好一會兒,思考了一番接下來的打算,然後拍拍屁股站起身。
亓玄木無非是惱她不肯坦誠相待,那往後她改便是了。
什麼有去無回谷,公子無招的。
誰愛管誰去管。
她只想快些見到金匣子,然後回家。
傍晚的時候,江月舊從伙房端了些師兄愛吃的膳食敲響了他的房門。
男人開門時,面色還是黯然又冷漠的模樣。
「我不餓,你吃吧。」
亓玄木說著,就要將門關上。
少女眼疾手快,身子一閃就夾在了門縫處。
「師兄你別這樣對我。」
江月舊癟嘴,顯得十分委屈,「我不是有意向你隱瞞許多事情的。」
也不知是她演技太好,還是男人不擅長應付此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