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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嗓音嘶啞,邊說邊拍拍掌。
身側一腐屍立刻僵硬地捧著個木匣子交到亓玄木手裡。
後者小心翼翼開啟,卻發現匣子裡擺得正是日新門法器——坤地參刃。
「谷主這是什麼意思?」
「實不相瞞,老身被那公子無招挾持,不得已將諸位困在有去無回谷中。今日少俠想必也已看清大盜的真實面目,此番將法器歸還,乃是老身的誠意。」
「谷主想借我手除去公子無招?」
老者桀桀笑著,猶如綢緞被扯裂之聲,叫人不寒而慄。
「明日宮外魚來池,可解少俠心中之惑。」
一語畢,四周突然風塵大起。
趁亓玄木掩袖遮擋之際,老者和兩具腐屍皆消失了個乾淨。
男人擰眉,思索一番後,還是收下坤地參刃,朝屋子走去。
院內點著盞燈,江月舊坐在臺階上,看上去等了有些時辰。
一見亓玄木踏進院子,少女立刻彈起身,迎上前道,「師兄,你沒事吧,怎麼才回來?」
男人搖頭,聲色平靜,「只是迷了路,沒什麼事兒。」
江月舊循聲鬆了口氣,又道,「師兄莫要著急,羨仙劍雖被盜,但我已有了些關於盜賊的眉目。」
亓玄木定定地瞧她,反問,「師妹真的相信顧言風不是公子無招?」
他是,卻也不是。
可這話說出來自己都不相信,如何又能說服得了師兄呢。
少女為難地揪著衣角,「這麼說吧,在長生樹盜走我鴛鴦刀的人,與今日盜走師兄羨仙劍的人,是同一人。而這人是不是公子無招,並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此番解釋聽的如同繞口令似的,亓玄木心中百般滋味交雜,不僅沒聽進去半分,反而權當她在為顧言風辯護。
如此,男人心下就更加不快了。
念及以往種種行徑,亓玄木忽然冷了臉,「從現在開始,師妹就安生呆在屋裡,哪兒也不要去。」
說著,男人便捉住了江月舊的手腕子,不由分說往屋裡拽去。
後者察覺不對勁,立刻掙開他的大掌,退開數米遠。
「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何要將我關起來?」
「敵在暗,我們在明。下山前掌門特地囑咐要保護好你,所以暫時委屈師妹了。」
少女聞言,再次避開亓玄木的手掌,眼神也逐漸冷硬起來。
「才不是這樣。師兄想必有了自己的打算,所以不願相信我吧。」
「那你又何曾相信我?」
男人素來平和清心,此刻倏地揚高了語調,著實將江月舊嚇得不輕。
「師兄……」
亓玄木忍下胸腔中的一股濁氣,「自入谷以來,你便處處,事事都想著與顧言風商議。月兒,你口口聲聲說著喜歡我,可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你自己清楚。」
少女臉色霎時一白,顯然一副被戳中了心事的模樣。
亓玄木見狀,心就更涼了些。
「若你真正喜歡的是他顧言風,就莫要一而再,再而三壞我清靜,毀我定性。」
男人說完,轉身便要進屋去,誰料胳膊一緊,反被江月舊死死揪住。
她確實有口無心,也非真情。但事已至此,她不得不將戲做到底。
更何況師兄無意間改口喚她月兒,若說沒丁點兒動心,鬼都不信。如此大好的機會,豈能白白浪費了去。
少女慢吞吞湊過去,從身後環抱住亓玄木。
男人高大的身軀猛地一僵。
「師妹,鬆手……」
「我口口聲聲說喜歡你,心裡也是這麼想的。若非為了師兄,我怎會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