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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人疾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瓶子,放在案几上,「這是軟筋散,無色無味,飲下五個時辰後方能顯效。」
「你什麼意思?」
江月舊蹙眉,語氣微變。
「江姑娘稍安勿躁。」夏人疾踱步到亓玄木身側,「公子無招的輕功大家也都見識過,他若想逃,我們誰都追不上。但若有了這軟筋散,至少能同他好好說上幾句話。」
「等他無法逃脫時,還有性命說話嗎?」
少女一口拒絕,轉而看向沉默的男人,「師兄,你該不會也同意這麼做吧?」
「月兒,如果他真的情有可原,我保證不會要他性命。」
亓玄木上前握住她的肩,「我有幾句話要同師妹說,夏兄可否迴避一二?」
夏人疾順從地頷首,轉身便出了屋子。
「我知道你懷疑夏人疾,可眼下,顧言風弒師在前,偷盜在後,二者相比,誰更可疑?」
江月舊掙開師兄的桎梏,「可給人下藥這種齷齪勾當,非君子所為。我們自詡名門正派,若如此行徑,又與那些旁門左道有何差別?」
「說到底,你還是要護著他。」
亓玄木捏住少女的手腕,將人拉到身前,眼中思緒紛雜,隱隱帶著火氣。
「月兒,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可是喜歡顧言風?」
男人周身滿是侵略的氣息,就這麼定定瞧著她。
「你若喜歡他,我自然不會勉強你做這些事。」
見少女愣在原地,亓玄木補充道,「可你若不喜歡他,便證明給我看。」
「證明什麼?」
「你是喜歡我的。」
江月舊覺得眼前的師兄很陌生。
語氣陌生,行為也陌生。
從前的師兄恃險若平地,倚劍凌清秋,從不屑什麼下三濫的手段。
他一人,一劍,便可斬萬惡。
可是現在,師兄眼裡雖有自己了,卻好像從萬丈高臺上走了下來。
一心清白變得執念纏身。
「我自然是喜歡你的。」
江月舊垂頭,不敢瞧他的眼睛。
男人聞言,緊繃的神情方稍稍一鬆。
他將藥瓶放在少女手中,終於軟下語氣,「等谷裡的事情都結束了,咱們就回日新門。」
「好。」
江月舊聽見自己這麼應下。
手裡卻不自覺將藥瓶越捏越緊。
不過是問個緣由罷了,更何況她也很想知道,顧言風為什麼要做這一切。
第19章 拾玖
夜風略顯涼意。
顧言風靠在樹下,周圍擺了幾個空罈子。
看上去,已喝了不少酒。
江月舊前腳剛踏進院子,後腳跟處便砸來一酒罈。
碎片蹦了半腰高,似乎還帶著些酒香。
少女躡手躡腳走近了些,拎著裙裾在男人身邊坐下。
她也許該問殺了西門前輩的原因。
又或許該問方才盜走坤地參刃的目的。
可這些話在嘴裡滾了一圈,說出口的卻大相逕庭。
「你還好嗎?」
顧言風掀了掀眼皮,輕笑,「託你的福,還好。」
「我不是指,你身上的傷。」
而是指,西門前輩的死。
江月舊心裡這麼想著,還是沒能說出口。
她小心翼翼看了眼男人,後者神情一滯,似是不大好的樣子。
不過很快,顧言風就將這種類似悲涼的情緒給掩蓋了過去。
「小爺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便算了。」
江月舊突然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