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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還真是,奇思妙想。」
「兇巴巴,明日昭和便叫皇兄把你調走。」江月舊軟著嗓子,沒什麼威懾力地開口。
顧言風一愣,側過身去瞧她,而後抿唇問,「公主為何這般不待見微臣?」
少女仍看著月亮,眼兒一眨不眨,「你兇巴巴,昭和不喜歡。而且你這麼厲害,要替昭和保護好皇兄。」
男人哼笑,「多謝公主誇獎,只是公主近日禍事頻頻,微臣還是嚴加把守福至宮較為妥當。」
「你才禍事頻頻!」
江月舊唯恐多說露出馬腳,嘴裡含糊不清地罵了一句,便假意睏倦,闔上眼裝睡。
也不知過了多久,少女席地而睡,倒真的迷迷糊糊睡著了。
直到聽見身側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男人才不敢置信地轉過臉去。
這小傻子還真是心大。
天寒地凍,孤男寡女,竟也能睡得這般酣甜。
顧言風瞧了片刻少女靜謐天真的睡顏,這才揉著眉心半蹲起來,然後將她打橫抱起。
江月舊很輕,窩在他懷裡,乖巧的像只貓兒。
這時候才有幾分公主的模樣。
矜貴、嬌美。
高高在上。
男人將她摟緊了些,快步返回了福至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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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趁著夜深,悄悄離了宮。
紅綃坊裡一片笙歌艷舞,紙醉金迷。小丫鬟輕車熟路上了三層雅間,叩響了裡側屋門。
「進來。」
男人的聲音一入耳,平白叫豆蔻腿腳都在打哆嗦。
「屬下拜見大人。」
「你入福至宮,多久了?」
豆蔻低著頭恭敬答,「回大人,已有三個月了。」
「可有發現昭和公主的古怪之處?」
段桓邊說邊站起身,走到了她的跟前。
豆蔻將身子伏得更低了些,「公主平日不愛說話,可是最近卻活潑了很多。」
「除此之外,沒了?」
「……沒,沒有了。」
段桓抬起一腳,將人踹翻在地,目光登時冷肅了幾分,「宣政殿設宴那日,公主為何在場,你不準備給本官一個解釋嗎?」
豆蔻嚇得小臉煞白,忙重重地磕著頭,「大人饒命,那日是屬下疏忽,沒有看好公主。」
男人餘怒未消,從袖中扔出個蝴蝶流蘇,又問,「這髮飾你可曾見過?」
小丫鬟定睛一瞧,神色微怔。
公主丟的蝴蝶流蘇,怎麼會在這兒?
段桓見她遲疑,以為這丫頭不肯說實話,遂嗤笑著開口,「本官既然能將你從紅綃坊弄出去,自然也能再叫你回到這兒。」
豆蔻身形一僵。
男人高喝道,「說!見沒見過?」
小丫鬟頷首,一字一句答,「屬下見過,這是昭和公主遺落的髮飾。」
段桓似早有所料,手一揮,便將她遣退下去。
有意思,髮飾落在假山前面,想必傻子公主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所以救了聖駕,是故意而為,還是誤打誤撞?
男人思索間,忽然聽見隔壁傳來一陣玉器碎地聲,緊接著,侍從來報,「主子,顧姑娘她,她又鬧脾氣了。」
段桓皺眉,雖不想理會,還是邁步進了顧希希房裡。
小姑娘髮髻蓬亂,眼角通紅。一瞧見他,便發了瘋似的拔了簪子刺過去。
「混蛋!你放了我!你又讓阿兄去做什麼了!」
男人抬掌一推,將人掀倒在地。
「我救了你一命,顧言風替你還這個恩情,乃是天經地義。」
顧希希嗓子已經哭啞